秦元山也不知哪里惹了她,一时不敢开口,沉默了一会,才小声道:“承恩侯刚才是不是在试探你能否替皇后娘娘调养凤体?”
秦流西看向他,似笑非笑的:“怎么,想立这个功?”
秦元山脸上一烫,连忙摇头,道:“没有这回事,我是想说,就是你能,也别做,就怕弄不好,牵连到你。”
秦流西眉梢一挑:“这可是大功劳,真做成了,秦家怕是能一飞冲天,这样能得泼天富贵的好机会,你让我别做?”
“泼天富贵也得守得住才行。”秦元山叹道:“我虽然平反回到京圈这个权贵中心,但到底被圣人恶过,大不如前,否则,刚才那些人如何能冷嘲热讽,不过看我没能得脸。这个且不说,我这把年纪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就和你祖母一样去了,在这个位置坐着,就是熬着,熬到你父亲丁忧起复,家里有人能接棒,不至于一个当官的都没有。”
秦元山靠在车璧上,道:“你爹能力其实一般,他就是将来能起复,能做到四品就是顶头了,我不敢指望他。而你二叔和三叔,就更不用提了,都是一介白丁,你三叔残了更没有前程可言,你二叔你,到时候顶多就只能捞一个荫职,成不了大事。趁着他们守孝这几年,好生教养几个孩子,但凡有一个能成才,秦家也倒不了。”
不,是已经有一个成才了,秦家不会倒。
但指望秦流西,是不能够的,她是个女冠,和秦家感情也不深,能在后面稍微撑个腰,就是她没忘姓秦,全了这个亲缘的情分,再多的没有,也不敢指望,敢想更多,就是他们贪了。
所以秦家的未来,还得看几个孙子,也只能看他们,儿郎就该有担当,光是靠一个出家当了女冠的姐姐,能靠多久呢?
“你父亲这一辈只能守成,而你几个兄弟,年纪最大的不过十八,庶出不说,还是一介白丁,其余的更小了,便是有泼天富贵,又怎能守得住?”
秦流西道:“你倒是难得清醒。”
秦元山脸色发苦:“经了流放一事,秦家可经不住折腾了。”
“但也不能压弯了脊梁骨。堂堂的四品官,圣人封的,圣人都没什么话,比你官阶低的却敢压你头上,那也是你自己造成的。谨小慎微没错,但过了,就直不起腰身,你的后代子孙,也抬不起头!”秦流西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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