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9章 斩凶兽救父母(1 / 2)

圣坛地动山摇中,国师护住康武帝的同时,留在身上的属于秦流西的那道魂识已经传回去。

封修赶到的时候,山体倒塌,落石飞溅,护城河的水倒灌上来,百姓和前来伴驾的官眷尖叫出声,有人被倒灌上来的河水卷走,有人则被石头砸伤,更有人被倒塌的建筑物掩埋。

到处都是痛苦绝望的哭声和惨叫声,一片惨绝。

地面颤动不已,封修分出妖力拦住飞溅的落石,又让倒灌上来的河水退回去,他并没有现身,而震动还没停止,也并没有人注意到这怪异的一幕。

他咻地来到那因为不断吸收着怨气和新鲜怨魂而越发凶狠的螭吻前,许是感受到威胁,瑞兽张开巨口,不,被镌刻了邪气符文,瑞兽也早已变成了邪恶的凶兽。

凶气向他咆哮而来,凶煞气像锋锐的刀,刀刀要人命。

封修一个大尾巴甩了过去:“老子给你脸了。”

螭吻被甩了个大耳刮子,越发忿怒,巨口一张,一声狂啸,宛如气吞山河,瞬间风云涌动,狂风骤起,河道里的水被它弄出了一个水龙卷,向圣坛这边卷来。

水龙卷所过之处,都有人被卷上天,又重重摔落,摔成肉碎。

这一幕更让人惊恐,不断躲闪又不断摔倒。

封修怒极,他向那水龙卷打了个响指,妖力像是化为绵绵细沙,将那水龙卷一撞一盖,龙卷散开,水如天上重重灌倒下来,冲走了十来个百姓。

又是一阵哭爹叫娘的求救声。

封修此时已经拿出了秦流西给的那张符箓,往那凶兽上一压。

凶兽一滞,但符箓很快无火自燃了起来,灵符并没有彻底压制住它,反让那凶兽凶性大发,使得地面震动更强烈,死的人也越来越多,怨气和怨魂源源不断地向它这里涌来。

封修有些意外,不是,小煞神的血符不管用了?

秦流西就在此时忽然出现,面对凶兽,双眼一亮,腾地祭出了神兵灭罗,手里挽了个剑花,向那城凶兽斩去。

“你去救人,这里我来。”

封修听了,不由分说就跃到了虚空,神识一分一探,往水里把人捞上来,掀起埋着人的建筑物和泥土。

而秦流西拿着神兵,直接把凶兽的头给斩开,剑身在凶兽身上的邪纹给狠狠地划花了几道。

幸存的人听到了一声惨厉的咆哮,下意识地循声看去,只看到黑色巨影冲天而起,而在巨影前,一道青衣身影手拿一把剑,足尖一跃,升腾至半空。

“那是什么?”

“是什么妖魔鬼怪吗?”

那散发着不祥的黑色巨影被劈开,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吸走了一样,不再是一头猛兽的影子。

他们不知道的是,是灭罗把那些凶煞全然吸收了,使得剑身越发黑红,削铁如泥。

凶兽被斩,地面很快就停止了震动。

秦流西查看了一下那石獣碎片,眸子半眯,他来过。

她的神识外放,却没有发现半点兕罗的气息存在,不禁冷哼一声,收回神识,来到了封修身边。

“人都救出来了?”

封修说道:“把被埋的和在水里的都弄出来了,没有被完全埋着的,但受了伤的,能不能活下却不敢说。”

“这些不用管,回去让长生殿的医师帮忙救治,药材可着用,能不能活,看命。”他们不可能保证伤了的人都能一一救回来,只能把这地动给摁下去,不让死伤更大。

封修道:“这些石獣不止是在深山老林,它也可能出现在这些建筑物的镇宅之物,或是哪个阵法的阵眼,这引起的可能是地动,也可能是山洪,都是人力不可挽的天灾。对了,之前我用血符也毁了几座,但这个却不行?你画的灵符难不成还有时效?”

“这个他亲自来加持过,那石獣上有他的气息。”

封修脸一黑:“弄出这些阴损吃人的鬼东西还不够,还要加持,他这是要那老皇帝死还是怎地?”

秦流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康武帝被人抬着,匆匆地去御辇,身边一堆死里逃生的权臣簇拥着,带刀侍卫紧张兮兮地围成一圈。

她冷哼一声:“帝陨落,国便乱,如今太子未立,番邦异族若打听到了,不乘虚而入更待何时?天灾生,人祸起,乱世就这样出了。”

“你刚才那是神兵?不用那啥的血也能压制了?”封修有些眼馋。

秦流西把神兵祭了出来,那无穷的神威能量带着汹涌的凶煞之气,让化为本体的封修毛发都断了几根,蹿离她数步,道:“哎,别靠这么近,误伤友军。”

他就算是妖皇,也是妖物,对于这样的神兵利器,自然是忌惮的,且那神兵散发出的气息,不但有佛道二门的威力,还有业火之威。

“德行。”秦流西收起神兵,道:“你先回去,我还得去把那作死的老皇帝护一护。”

“这里?”封修指着灾难过后的满目疮痍。

秦流西淡淡地道:“距离盛京之外的天灾,都有地方救治,如今这灾在盛京,皇城地界,也弄不好这地动后的灾民安置的话,那这国家,真的无救了。”

懂了,就是该他们干的都已经干了,剩下的就交给那些官员了,啥都他们干了,还要朝廷干嘛?

封修再没废话,点头就要走,忽然又想到什么,道:“你的那道传音阵仗挺大,这算是挑衅?”

“嗯,所以清理时,若遇到了邪门歪道的,杀。”

封修嘀咕道:“听听你这正道弟子的话,咋听着,你比我更像是妖。”

“不杀留着过年?快走吧。”秦流西挥挥手,向康武帝那边跃去,只是路才走了一半,她就看到了熟人,脸色顿时变了。

王氏痛苦地倒在地上,她身上,身上压着一块石头和一具尸体,想要挪动,却是动一下,就痛得面容扭曲。

她有些绝望,家里几个孩子还没成家,她不会死在这里吧?

忽然身上一轻,她愣了下,扭头看去,一个身着青衣用青玉簪别着发髻,身材纤瘦的女子正把趴在她身上的男尸搬开,又拿掉了石头。

“西儿……”王氏的泪水模糊了双眼,激动得很。

秦流西双眉蹙起,道:“您怎么也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