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榆半抬着车子,自己的篓子还挂在横杠上,好狼狈才从公交车上下来。
公交车上已经没别的乘客了,不然她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挤下来。那些阿姨婶婶们实在太过恐怖,以她满嘴跑火车的能耐,都差点儿被问到老底儿。
“呼——”
怀榆长出一口气,又摸了摸脸:天生丽质是这样的吧,就是这么受欢迎吧?
至于他们问的家庭啊工作啊工资啊住房啊哥哥们有没有结婚啊……那都是锦上添花的东西,不重要。
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上头破烂的痕迹如此明显。今天不够谨慎,下次看来不能戴到唐老板面前去了。
才不到五点。
天还亮着,就是有些阴沉沉的,空气中的水汽越发潮湿。远处高高的蔷薇走廊如此安静,在春风中微微抖动着身躯。
嫩绿的叶片层层叠叠,粉色的花朵蔓延出一片绝美的云霞。怀榆推着自行车往山坡上走了几步,站在这里能眺望到前面69区的异植防御军营地。
她微微一笑,而后稍费些力才骑上这个过于高大的自行车——
“呜呼——冲下去喽!”
……
有车子就是不一样。
往常要走许久才能到的公交车站,骑车不过十分钟就到了。
唯一可惜的是之前硬化好的地面,如今早已被不知疯狂生长了多少茬儿的野草们冲的七零八碎,更多的是湿润的泥土。
骑起来没有在大路上的那种平整顺滑感。
但,怀榆已经很满意了。
回到家中,宝贵的资产被推进了挪出干草后又显得宽敞的树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