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澜问,“老师有什么需要瑾之帮忙的,尽管开口。”那怕是杀鸡敬猴。
苏言礼抿抿嘴,“不像以前了……”以前一县他最大,他想怎么干就怎么干,现在整个淞江府一团乱麻,他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苏若锦与赵澜相视一眼,她劝道,“爹,咱们先回吃晚饭吧,有什么事,等饭后再讨论。”
苏言礼想了想,点头,跟女儿与赵澜一起下值回家。
苏若锦问,“爹,范哥哥呢?”
“你来之前,他刚下值。”
苏若锦让人去找了范宴嘉、宁宁二人一起过来吃晚饭。
吃过晚饭,一行人坐到书房里,把淞江府的所见所闻梳理了一遍。
苏言礼道,“我现在第一要做的事是淞江府的老百姓有粮吃,第二,要把逃往外地的老百姓召回来,否则不管是种地还是修渠,根本没人手。”
苏若锦问,“那爹怎么让老百姓有粮吃呢?像曾经的尉州县那样开粮仓?”
苏言礼摇头:“淞江府的粮库里面是空的,一粒粮食也没有,只能通过外调或是淞江府的商人们开铺营业。”
范晏嘉道,“老师,通过我这两天打听,淞江府的大小粮商不管有没有粮,都没有开门营业,整个淞江基本没粮可买。”
这个苏若锦深有体会,在吴泾村施粥,那些米还是往平江府才买到的,淞江府有很多人也去外面府县买粮,导致外面的粮食价格居高不下,淞江府很多平民百姓卖儿卖女求能吃到一口饭,因为此,淞江府的人口买卖非常猖獗,苏言礼公务桌上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公文是关于这类案件的。
苏言礼道:“因为吴泾村之事,我进衙门第一天就找朝庭赈灾的粮账,上面显示都分发给老百姓了。”
苏若锦冷笑一声,“爹,你走后,队了吴径村,我又向各村蜂涌过来的老百姓打听,除了大水淹村的那几日,县衙、镇亭发过两次粮食,以后一个多月再也没发过,很多老百姓不是去平江府,就是扒树皮、草根,一直煎熬到现在,要是再没粮食,不是饿死,就要民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