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郴点头:“那今夜里就让老七的护卫在外头守一守,回头想到了办法,我再调护卫过来。”
大家这么说定,便就各自回房。
裴瞻走在最后,傅真若有所思地望了会儿他背影,直到他们全部散尽,她才坐了下来。
空气里漂浮着檀香的味道,远处不知哪个角落又传来隐隐的梵音,这景象跟六年前的那个晚上真是太相似了。
今夜猝不及防见到了徐胤,傅真纵然早就做好了万分准备,也还是给她心里头带来了不小冲击。
过去那些年她对徐胤的情份是实打实,她如今的恨意也是实打实。
刚才她起过无数次立刻将他斩杀于手下的念头,可杀当然是不能那样杀的,而且凭她现在的体力也未必杀得了。
六年都过去了,不在乎忍这一时。
但忍下的这一时,将来却须得想办法加倍还回去,不是吗?
坐了片刻,她从凳子上站起来,走向门口。
程持礼还在门外交代护卫们,见状走进院里:“还有什么事儿吗老大?”
傅真顿了半日,说道:“没什么。”
说完她又返身回到屋里。
和衣躺在床上,望着帐顶,呼了几口胸中郁气,到底还是走到了窗前,把已经走出门口的程持礼给唤了回来。
“听说你五哥,最近被催婚催的厉害?”
程持礼顿住:“您问这个干啥?”
“睡不着,随便聊聊。”
程持礼哦了一声:“可不是嘛!裴伯父裴伯母这几日天天找媒人上门,城里适婚的小姐名号都快在裴家汇总了!”
“那他心里有数了没?”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