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真无语。她是这个意思吗?
算了。她扬起手上的花名册,换了个话题:“这东西给我管真的合适吗?”
“挺合适的呀。”裴瞻停步在廊下,“你是宗妇,你不管谁管?虽然咱俩成亲是有前提的,可是你该担起的责任,你该不会不想担吧?”
“……”
“我就实话跟你说吧,”裴瞻打断了她,“你没过门之前,家里所有的事情已经都是我在掌管的。
“这个中馈,我母亲她也就是这个样子。你要是不接,事情就还得回到我手上。
“现在我俩成了亲了,不管真的假的都是夫妻,那你能不能看在我帮了你的份上,你也帮帮我?”
傅真望着他半日无语。
这话一说出来,这特么她哪还能拒绝?
再说一个不字,头顶都要飘起“忘恩负义”四个字来了!
裴瞻把花名册往她怀里一塞,她瞪过去一眼,拿着头也不回走掉了。
裴睦刚好抱着傅真送给她的见面礼走到这儿,看到笑得嘴角都快翘到眉毛尖上去的裴瞻,不由道:“哥你怎么了?脸抽筋了吗?”
裴瞻瞪他,然后目光下滑,落到他怀抱着的大大小小一堆盒子上,抽出了其中的两盒茶叶来:“你喝不惯这个,给我。”
说完他就拿着走了。
裴睦一口气提在喉咙口:“都是同一个爹娘生的,凭什么你能喝,我就喝不惯?!……”
傅真花了一日时间把中馈捋了一遍,由于裴家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裴瞻手下那些管事又十分得力,事实上要操心的事情并不多。
关于理财管账,能捋得清的,她就自己捋了,拿不准的她就记了下来。到了归宁之日,当面向宁夫人请教。
宁夫人看她气色红润,神色安然,仅有的那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