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卅觉得她是告诉自己：眼不见心不烦。不想看见你。

卅又说了好几句。

扈轻有所觉，慢慢睁开了眼睛。眼睛睁开的那一瞬，卅吓一跳，里头是什么表情哟——什么表情都没有，仿佛她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可把吓死她了，急忙把自己的戒圈贴上她手上那只。

“是要回去了吗？不应该这么快吧？你的魂魄有什么不好的感觉吗？”

好一会儿，扈轻眼睛里才重回人的温度，她看着卅急头急脑的样子，噗嗤笑出来：“你关心我。你舍不得我。”

卅不敢放手：“还笑，难道你要白来一回？你甘心？”

扈轻说：“我有什么不甘心的？你安排得很好，我一点儿罪都没遭就到了这里，见到你。不过，我没事呀，我不是告诉你我在修心？”

卅：“...”你告诉我个屁！

默默收回手指，感觉自己丢人了。

扈轻感激她的关心，想想也没什么好保密的，反正一切都会被时间抹去不留痕迹。

“我真的在修心，悟道。我是仙帝，也是魔帝。”

什么什么？

卅一时没听懂。

扈轻：“在我们那个时代，一界之内，天道的代理人，叫做帝。我既是仙帝，又是魔帝。也便是说，我手里，有仙界，也有魔界。”

卅的嘴巴慢慢张大，合不上。

扈轻俏皮的一歪头：“想不到吧，你面前的，是女帝大人哦。”

吧唧。卅把嘴合上。很是郑重的重新认识扈轻，围着她转了好几圈，说出内心的困惑：“看上去没有哪里特别。”

扈轻乐：“这话我也问自己呢。我问过天道，祂们都没回答我。”

卅哇哇，转动戒圈：“难道正因为你被天道保护，不只一个天道保护你，你才能穿越时间？”

扈轻点头：“我觉得有这个因素。时间的力量太强大，若非天地之力庇佑，脆弱的魂魄哪里经得住时间的抽离。”

“来来来，说说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卅轻佻的挑起扈轻的下巴。

当然，她是挑不起的，但，扈轻配合呀。

她羞涩的抛个眉眼，恶心的卅立即甩手指。

“若说还有什么缘故的话——”扈轻沉吟，换了个说法：“我有前世的记忆。”

卅下意识：“幽冥没给你洗脑？”

扈轻眼睛一眯：“我倒是没从幽冥的方向去想。难道——是幽冥搞鬼？”

告诉她：“我的前世，是一个与我后来、你现在，完全不一样的世界。那里只有人，没有修仙没有鬼神的…你想象不到的世界。”

卅茫然了，想象不到的世界，是什么样？

扈轻说：“你可以这样理解。一只小蚂蚁，穿越了，变成一个小螃蟹。蚂蚁没见过大海，小螃蟹也没上过高山。”

卅点点头：“肯定是幽冥的问题。”

嘎？

这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