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砚青其实已经大致感觉到了。
根据她对这个男人以及自己儿L子的了解,她知道陆绪章应该很快就给她亲自打电话了,但是她当然不能马上接。
显得她多迫不及待一样。
要抻着,抻着!
于是她从旁数着电话铃声,足足听着响了十下,她才要接起来。
谁知道就在她的手刚碰上电话机的时候,断了!
孟砚青一怔,之后无言以对:“就这点耐性?行行行,那我们不要打电话了!”
好气,好气。
她愤而去洗澡了。
谁知道正洗着,那电话又响起来了。
孟砚青哼了声,不理不理不理!
等洗完澡后,她看到那电话机,突然灵光一闪,直接拿起来,略错位,这样对方打过来,就会显示她“正在通话中”。
他肯定还会再打,让他着急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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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砚青当晚睡得特别香甜,一晚上还做了好几个美梦,梦里全都是骑马,而且是骑高头大马,骑得腿都软了!
第二天,她神清气爽,洗了个澡,挑了一件娇艳又飘逸的红裙子,又化了淡妆——反正之前陆绪章给她买的化妆品,不用白不用。
她还很心机地挑选了一件珍珠耳坠,就之前陆绪章拿来的,让她戴着去和霍君宜约会的——他看到肯定心都痛得抽抽!
这么打扮过后,孟砚青觉得镜子里的自己真是年轻靓丽,娇艳妩媚。
她这才满意。
这时候,就听见外面敲门声。
她略沉吟了下,根据她的猜测,陆绪章估计会亲自来接她。
她便慢条斯理地过去开门,外面果然是陆绪章。
大热天的,他衬衫长裤,全身都透着一丝不苟的讲究,讲究到了每一根头发丝。
——这狗东西肯定特意照了八遍镜子。
孟砚青便冲他一笑,端庄矜持:“绪章,你怎么亲自来了?”
陆绪章看着她,只觉她的笑璀璨如春花,娇艳得让人不敢直视。
他脸上微红:“本来我的意思是让亭笈和你说声,他来接你,谁知道他昨晚不和你打电话…今天早上我起的比较早,想着也没什么事儿L,正好有时间,便顺便过来一趟。”
顺便?
孟砚青:“那好吧,麻烦你了。”
陆绪章低声道:“不麻烦。”
于是在两个人的客气礼貌中,陆绪章把孟砚青请上了车。
上车后,两个人开始都没怎么说话,孟砚青假意看着窗外,欣赏着外面的街景,而陆绪章则是抿着唇,沉默地看着前方一处。
在汽车经过一处拐弯时,陆绪章侧首,仿佛很是随意地看了孟砚青一眼,之后温声道:“昨天晚上,听亭笈提起你的情
况,后来我想着问问你时间,便给你打电话。”
孟砚青:“嗯?”
陆绪章:“一直打不通?”
孟砚青茫然:“是吗?怎么会呢?什么时候?”
陆绪章:“就大概晚上八点多吧?”
孟砚青:“估计我没听到吧,可能在洗澡,也可能在看书。”
陆绪章:“可后来你的电话是正在通话中。”
孟砚青便笑了:“说吗,那可能当时我在给朋友打电话吧。”
陆绪章:“哦,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他又补充说:“那么晚了还打电话,别是有什么要紧事,我们今天吃饭,不会耽误你吧,毕竟你就要去香港了。”
孟砚青听着,心里只觉好笑。
他这话说得这么明显了!
她的视线似有若无地扫过他的脸庞,隐约可以看出,脸上是精心打理过的,不过即使这样,也掩不住眼底若隐若现的黑眼圈。
估计昨晚没睡好。
活该!
于是她便笑吟吟地道:“也没什么要紧的,都是关系不错的朋友,闲聊而已,不用那么庄重,随意便可。”
陆绪章听着这话,酸意顿时汩汩地往上冒。
什么朋友?为什么大晚上打电话?已经亲密到可以随意了吗?
新认识的还是以前的?年轻的还是老的?
他心里已经百般念头涌上,不过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是微微颔首,含着温文尔雅的笑:“那就好,那就好。”
孟砚青感觉到了他云淡风轻笑意下压抑的酸,不过一笑置之而已。
活该活该活该!就该憋死他!
之后,孟砚青便都不再说话了,就不搭理他!
陆绪章也感觉到了,她好像不太高兴,可为什么呢,他哪里表现不好?
还是说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现在不喜欢他就处处看他不顺眼儿L?
就在两个人各怀心思中,他们一路过去听鹂馆。
车子进了颐和园的时候,孟砚青突然想起来了:“亭笈呢?”
陆绪章:“哦,亭笈呢?”
一时两个人面面相觑。
走了这一路,好像他们完全忘记儿L子这一茬了?
在片刻的沉默后,陆绪章道:“那我让司机接他去吧。”
孟砚青:“……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