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又没睡成不说,还又挨了一口!
这日子过的……
那叫一个苦不堪言!
关键她还委屈上了?
男人哄了好久,才将委屈万分,且哭得梨花带雨的童晚书给哄睡着了。
带着求未满的欲意,男人刚起身想去冲个冷水澡;
童晚书包包里的手机便作响了起来。
因为怀孕的缘故,担心会有辐射,所以童晚书晚上都会将手机远远的放在包包里。
看着泪眼斑斑且楚楚可怜的女人,为了不打扰好不容易才哄入梦的她,男人走过来想把包里正作响的手机给掐断。
‘吧嗒’一声,一个小药瓶从女人包里掉了出来;
有地毯的缓冲,声音并不是很响。
男人躬身捡起那个小药瓶,下意识的打开嗅了嗅。
这味道……不正是厉温宁给自己调制的混合了中草药的消炎抗菌药么?
怎么会在童晚书的包里?
应该说,童晚书为什么会有厉温宁调制给他的药?
男人睿智且明锐的洞察力,立刻意识到:童晚书在上他房车的时候,有过嗅闻的动作。
而且还把脸贴在了他的……
那一刻,他还以为是女人变乖了,变懂事了,想主动跟他亲近;
现在想来,女人应该是在闻他身上的味道。
看来,女人应该是怀疑上自己了。
男人再次看了看手里的小药瓶,又瞄了一眼正酣然入梦中的女人;他拿过自己的手机,走出了主人舱。
甲板上,沁凉的夜风刮走了他身上的燥意;
沐在幽幽沉沉的月夜下,男人显得更为神秘而凶险。
电话是打给厉温宁的。
他想知道童晚书为什么会有这种药。
她又是通过什么方式得到的。
“喂?厉邢?今晚你还回来吗?千瑶闹了好一会儿说要找你呢……”
手机里传来厉温宁稍显疲倦的声音。
“今晚不回去。你自己的女人,你自己处理!”
男人冷声拒绝了厉温宁毫无主见的问话。
随之又紧声追问:“童晚书为什么会有你调制的消炎中药?”
“哦,是晚书问我要的。应该是替你要的吧……不对,应该是替‘喻邢’要的。”
厉温宁打了声哈欠,应该是被任千瑶折腾得够呛。
“这药是童晚书问你要的?”
男人沉声又问,“那给你打电话时,你怎么没告诉我?”
“忘了呗。再说了,让童晚书亲自给你涂药,岂不是能增加你们夫妻情一趣啊!”
厉温宁又是一声哈欠,“也不知道千瑶饿没饿……你要是没什么事儿,我挂了。我得去看看千瑶睡着了没有!”
还没等男人再问什么,厉温宁便匆匆忙忙的把电话给挂了。
他现在满心满脑都是任千瑶和她肚子里的女儿。
喻邢一阵脑仁疼。
看来,童晚书应该是怀疑上他了。
要不然,也不会在他的……地方闻来闻去。
她应该是在确定他身上的药味儿,是不是跟小药瓶中的药味儿是一样的。
就是不知道:
女人究竟是在怀疑:是厉邢假冒了喻邢呢?
还是在怀疑:厉邢和喻邢就是同一个人?
“咝……”
男人发出一声哼喃,刚刚话说得太多,扯动了唇上的伤口。
难道女人故意咬破自己的唇,是为了给自己做记号?
还真够聪明的!
男人浅露一丝不怀好意的邪肆笑意。
就她那点儿小伎俩,还想跟他玩儿?
在他面前,童晚书顶多也就是个幼稚园级别的小趴菜。
男人走回主人舱,不留痕迹的将那个小药瓶放回了童晚书的包里。
*
翌日晨。
童晚书醒来时,已经是一片晨曦满舱。
身边已经没有了男人的身影,只留有男人的余温。
童晚书趴伏在床上,深深的嗅了嗅。
她轻轻的抚着自己还未隆起的孕肚:“宝宝,这是你爹地留下来的味道……等舅舅做完手术,妈咪就要带你离开了。妈咪实在做不到留在厉家,同时去面对厉邢和喻邢两个人……”
因为厉温宁说过:厉邢的确有一个双胞胎弟弟;
所以童晚书根本没怀疑厉邢就是喻邢。
只以为是厉邢假冒了喻邢……
只是他们说话的腔调,以及……以及吞噬她的方式,真的好像。
都特别喜欢亲她的胸。
想到什么,童晚书立刻起身。
她要杀回厉家,等着厉邢自投罗网。
因为昨晚她咬了男人,而且还在男人的唇上留下了一个记号。
等童晚书风风火火的赶回厉邢家,却发现厉邢竟然不在?
任千瑶坐在餐桌前,正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营养品。
看到通宵未归的童晚书后,她直接白眼一翻。
“童晚书,你又去跟哪个男人野了?还是叶琛?”
任千瑶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厉家两兄弟,会留一个水兴杨花的女人在厉家。
“我去看我弟弟了。”
童晚书随口应了一句后,又紧声追问,“厉邢呢?厉邢昨晚没回来吗?他是不是还睡着?”
这一刻的童晚书,是迫不及待想见到厉邢的。
如果厉邢嘴唇上有伤,那昨晚的喻邢,就是他假冒的;
如果厉邢的嘴唇上没伤,那昨晚的喻邢真的是喻邢。
虽然童晚书的这个验证方式有些笨拙,但却是最简单,且最见效的。
“怎么,你才刚别的男人在外面野回来,就迫不及待的想见厉邢了?童晚书,你胃口可真够大的!”
任千瑶再次朝童晚书翻了个冷眼。
“任大小姐,你究竟有没有见到厉邢啊?”
童晚书根本不管任千瑶的嘲讽和挖苦,她只想见到厉邢,好看看他的唇上是不是有伤。
“就不告诉你!我气死你!”
任千瑶直接拿乔起来。
童晚书真的急于知道真相。
可任千瑶那油盐不进的态度,实在是让她急不来。
“晚书,你回来了?找厉邢呢?厉邢出差了。”
厉温宁端着满满一餐盘的小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餐盘上几乎都是任千瑶平日里喜欢吃的小食。
“什么?厉邢出差了?”
童晚书一听说厉邢出差了,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在跟她玩金蝉脱壳吗?
“那他……那他要多久才回来?”
童晚书紧声追问。
“大概需要三到五天吧。得看温哥华那边的矿产项目进度。”
厉温宁将手中的餐盘刚放下,就朝来了任千瑶的白眼。
“谁让你告诉她的?她自己的丈夫出差都不肯跟她说,你急什么急啊!”
任千瑶哼哼一声,“早知道我就跟厉邢一起出差了。免得受你们两个的气。看都看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