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他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大哭着!
“二少爷……二少爷……你怎么了?那孩子呢?那孩子去哪儿了?”
温伯奔出来搀扶厉二少时,发现他整张脸都被脑袋上溢出的鲜血染红了。
像疯了一样寻找着什么,发出痛苦的悲鸣!
直到一口气息没能接上,沉沉的昏死过去……
*
清晨时分,第一缕晨光透进手术室门外的玻璃窗,照着童晚书几乎熬了一夜的白净脸庞上。
感觉到脸颊上有水珠,童晚书下意识的去抹,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哭出了泪来?
心口像是被生生挖去了一块肉,痛得她连呼吸都染上了疼。
怎么回事儿?
自己这是怎么了?
该不会像弟弟一样,也得了心脏病吧?
泪水止不住的再次滚落下来,童晚书下意识的再抹;
刚刚实在困乏的她,在椅子上刚眯了会眼儿,就被梦魇纠缠住了。
梦魇中,一个孩子正凄凄的追着她跑……
还一直喊着她妈咪!
孩子的模样逐渐清晰,就是那个叫‘小鱼’的孩子!
“晚书,你怎么了?”
药叔连忙上前来询问,“怎么哭了?”
“药叔,我……我梦到那个孩子了……他一直哭着喊我妈咪。”
“既然你跟那个孩子有缘,等晚杰醒了后,我们就去找那个孩子……你要实在喜欢他,就收他做个干儿子。虽然对你一个未婚女孩儿不太好……”
药叔也很喜欢那个能说会道的小家伙。
只是要让还未婚且还在求学的晚书收小家伙当干儿子,似乎不太合理。
“好……等晚杰手术成功后,我们就去找那个孩子。”
童晚书越发觉得那个突然出现在她生命里的孩子,着实牵动她的心。
二十分钟后,手术室的门打了开来。
相比较于那个得病的厉温宁,此刻的厉温宁虽然疲惫,却还精神抖擞。
因为手术很成功;比他预想的还要好。
“晚书,等久了吧?你弟弟晚杰的手术相当成功,用不了一个月,他就能康复成一个健康阳光的帅小伙了!”
厉温宁迫不及待的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童晚书。
“真的吗?谢谢你了厉医生!”
童晚书喜极而泣,深深的给厉温宁鞠上一躬。
“又来!都说了你不用感谢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厉温宁上前来紧紧的拥抱住童晚书,“晚书,能为你做这些,是我的荣幸。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当时的童晚书都惊愕住了。
自己何德何能,让厉温宁这个医学专家,天之骄子为自己做这些?
自己这是撞了什么好运?
“你弟弟还在麻醉期间,要等四个小时才能苏醒过来。接下来会进去重症监护室,不出意外,大概三天就能出来。有我在,你不用担心的。”
厉温宁详细的跟童晚书交代着,生怕她太过担心了。
“谢谢你了厉医生……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您!”
童晚书再度喜极而泣。
给弟弟治好心脏病,这可是她从小到大的心愿,也是她答应父母交给她的重任。
“真要感谢我啊?那就……那就以身相许呗。”
厉温宁半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童晚书的人品,是经过鉴定的;
而且童晚书为他挡的那一枪,或多或少让厉温宁有了其他想法。
相比较于任千瑶的恶毒和凶残,善良又温婉的童晚书,厉温宁又怎么会错过呢!
何况自己生病时,童晚书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以及那些朝夕相处的时日,都让厉温宁对她更为惜爱。
“厉医生,您别开这样的玩笑。”
童晚书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学生,怎能高攀厉温宁这样的天之骄子呢?
“不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就在厉温宁想跟童晚书进一步表白时,小跟班拿着他的手机追了过来。
“厉博导,刚刚你家管家打来电话,说你弟弟病重……”
“什么?我弟弟病重?这怎么可能?”
厉温宁连忙去接温伯打来的电话。
“大少爷,总算找到您了。二少爷他……他晕过去了!不过还有脉搏和呼吸。”
手机里,温伯急得不行。
“什么?厉邢晕过去了?他怎么晕的?他又给我装呢?”
在厉温宁的意识里,弟弟厉邢健壮如牛,怎么可能说晕就晕?
等厉温宁交代好团队其他人赶回厉家时,发现弟弟厉邢还真处于昏迷不醒中。
脑袋也被撞破了,溢出的血沾粘着头发黏腻在头皮上。
大概检查了一下,发现厉邢的气息很急促,好像正沉浸在某种悲鸣之中。
不过生命体征还是正常的。
“温伯,发生什么事了?厉邢跟谁干架了?”
厉温宁一边检查着厉邢的身体状况,一边询问着温伯。
“昨天晚上,厉二少带回来一个孩子,说是您的私生子……今天一早,那个孩子好像生病了,二少爷就匆匆忙忙的送那个孩子去医院……等我追出去时,那个孩子不见了,就看到二少爷满脸是血的在草地上乱找着什么。”
温伯将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发生的事,大概的说了一遍。
“什么?厉邢带回来一个孩子?”
厉温宁皱眉,“还说是我的私生子?这怎么可能!有说那孩子叫什么吗?”
“哦,那孩子好像叫……叫小喻!”
当厉温宁听到温伯说出‘小喻’这个名字时,整个人都是震惊的。
“你说什么?那个孩子叫小喻?这……这怎么可能呢!!”
厉温宁当然是不可置信的。
因为小喻是不可能出现在这个时间点的!!
“是,是叫小喻。”
温伯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二少爷还说是您的私生子呢。不过我看那孩子倒是长得更像二少爷……”
“那个孩子呢?那个孩子现在在哪儿?”
厉温宁虽然觉得小喻出现在这个时空有些不符合常理,但他还是急声追问着小喻的下落。
“那个孩子不见了。二少爷抱着他跑出去时,我看那孩子好像病得挺重的。”
温伯一阵心疼,“等我追出去时,就看到二少爷像是疯了一样,头也磕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