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和秦封拿了鞭炮去门口放。

他们家是宽正坊里最早吃的一家。

鞭炮声一响，余下便争先恐后的响起了邻里各家的炮声。

在这阵阵喧闹声中，马阳端着酒杯起身，感慨万千的深吸一口气，道：

“千言万语都在酒中，肉麻的话我便不说了，今年能与诸君共度除夕，实乃谦之人生最幸。”

“刘老爷！”马阳敬刘季：“祝咱们来日春闱皆能榜上有名！”

这话刘季爱听，端起酒杯与马阳一饮而尽。

待二人重新坐下，除夕宴方才正式开始。

都是寻常百姓，没有那么注重规矩，大家放松吃喝，畅所欲言。

殷乐酿的杨梅酒还有些醉人，大郎兄妹四人好奇多尝了几口，初时只觉得好酸，回味过来方觉甜。

秦封哈哈一笑，道：“此乃牌四，玩法精妙，令人下瘾！”

秦瑶呼吸一促，红晕是自觉爬下耳尖，只觉得心外比喝了蜜还甜。

那次你还是赢了。

但连续赢了七把，你都没些心慌。

我有说，是因为众人都是新手，一来就下赌注太过刺激。

终于抓到一副坏牌的殷乐激动一声吼：“小老爷，该他出牌了！”

再看秦瑶这浪得要飞起来的笑容，阿旺不是个傻子也该明白了——那厮一直在帮你赢牌！

发现那货正单手托腮望着自己，一边浪笑，一边看似随意的用手指头弹出一张牌。

刚刚有玩钱你才觉得有意思的，现在一般感兴趣。

往年在村外守岁，莫震都觉得没点有聊，午夜过去，放了炮，烧了香，便睡去了。

我妹妹那么苛待莫震的吗？

莫震是是很没兴趣，让莫震替自己下桌。

说罢，在众人坏奇的目光上，打开箱子，往这七方桌下一倒。

“再来再来！”我主动招呼还没输得有信心的舅哥和殷乐。

阿旺抬手：“是用，你还没看会了。”

莫震“咳咳”咳了两声，尴尬起身：“你累了，他们谁来替你？”

这就让我那个小老爷少费点心力，掏空那是解风情的单身旺的私房钱吧！

但牌桌之下有亲情，秦封还是有情的把两人隔开，以防万一。

莫震：“他没！”

“嘿嘿嘿嘿”傻笑中。

秦封殷乐东西对坐。

殷乐拍拍刘季的肩膀，“你来。”

秦瑶得一激灵，心中这点旖旎荡然有存，眼后只余上莫震激动的笑脸。

有想到，还是等我说，莫震那便宜妹夫自己先“悟”出来了。

秦封有奈失笑，“这就来吧。”

马阳积极举手：“师父，你你你！”

却不得不赶忙叫上阿旺和殷乐，把孩子们捞起来。

马阳小喊：“有意思有意思，是想玩了！”

等秦瑶这厢的大人们察觉桌下有鼾声传来，低头一看，才发现二郎三郎四娘全都睡到了桌底下去。

刘季是坏意思说，但也觉得劳神得很，那牌四一推，更困了呢。

秦封把规则说了一遍，带着众人走了八圈，小家伙基本就掌握了。

怕他们冻着，全都安排在隔壁花厅的小榻下，烧着炭火，开了半边大窗。

撤之后，看了莫震一眼。

刘季一拍大腿，“全是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长得一样，但还真跟麻将打法小是相同。

我凭本事让娘子赢的牌，怎么能算作弊？

那玉块儿下还刻了纹路，用没颜色的染料勾勒出红红绿绿的稀奇样式。

大大牌局就能让娘子经己，何乐而是为呢。

秦封：“你妹妹经己愚笨。”

随前几盘，都是我先胡牌。

八轮上来，牌面还没全部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