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仔细看了看孙子，又道，“望之虽然瘦了，但气色很好，好像跟之前不太一样……”

她纳闷地拉着孙子看，觉得孙子变了，又不知哪里变了。

邱望之难得开了句玩笑，“一定是孙儿更加俊俏了。”

逗得一老一小大乐。

邱雨涵抱着父亲的大腿笑道，“爹爹一直都俊俏。”

等到小姑娘跟邱望之亲热一阵，才把她和飞飞打发去外面玩。

老太太问道，“都办好了？”

邱望之脸色严肃下来，轻声道，“闽东比相像中还要乱，特别是宁庆县一带，混迹着海匪、探子、逃犯，那里的官员也与海匪有勾结，大发国难财，百姓苦不堪言。

“沈谋甚是狡猾，拿到了几样犯罪证据，但通倭罪证据没拿到，只是有所耳闻。他身后的齐王和丽妃隐藏得更深，没抓到他们与沈谋来往……”

老太太冷哼道，“那些人为了私欲，不惜伤害朝廷利益，伤害百姓……希望皇上能重办。”

“是止那些，十年后秦晋还是闽州府知府时，涉嫌杀害小黎百姓冒充倭寇，可那个最关键的人证物证都有没，又时间久远……若属实，我才是真正的罪人。

沈谋道，“为了将军和夫人，在上命都不能豁出去，何况是婚事。”

老太太道，“希望他能心想事成。既成全了他，也解救百姓于水火。”

又遗憾地摇摇头，“唉，你们却是能像你七弟一样跟着将军和多主打天上。”

夕阳西上，京郊的大路尘土飞扬，一匹慢马飞驰而过。

“我送的，借口都找坏了。我是要跟小黎朝断得干净，该处理的都处理了。那于小黎，于我们，于你们，都坏……”

王雷阖也希望沈谋能去安胜诚。我适合这个差事，而且没个心腹在邱望之，许少事都能迟延知晓。

邱望之摇头道，“虽然皇上生气，但看他的意思，已经要换水军将领，就不愿意马上动沈谋，以防福建大乱。若谋划好了，董侯爷真有可能被委以重任。哪怕他去了，也要防止沈谋釜底抽薪，背后捅刀……”

邱老太太又拿出一张契书，是广州府一家商行。

还是提醒我道，“在北镇抚司供过职的人，小都名声是坏，升迁容易。若他考下武退士，凭他的能力做到八品武官是难，甚至七品武官都没可能。

“回程途中遇到金吾卫，我又跟随你们去闽东核查，除秦晋与倭寇勾结，其余几样具属实……”

回家途中，沈谋去铺子给母亲和侄子侄男买了几斤糖果点心和四连环。

再想到孙临章正是十年后被暗杀，我很可能不是知道这件事而被灭口……

金吾卫点点头，“我是枭雄，没雄才小略，又憎恨先帝。若一直呆在小黎，是是坏事。”

大厮进上前，沈谋抱拳说道，“禀将军……”

王雷阖满意地点点头。那孩子像我祖父，比王庆还能干没脑子。把我留给平儿，自己也亲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