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骥下了马车,接过随从递来的缰绳,一行人翻身上马,向着榆林方向而去。
桃姑已经将此事压了下去,此案由惊鸿楼接手,全面封锁了消息。
证据就是同一天,何淑婷与何书铭一起离开善堂,再也没有回去。
武夫人生了三个儿子,现在只余下两个了,她对两个儿子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
偌大的京城,有一半的店铺大门紧闭,街上的行人也不多。
路上停下打尖时,马车停下,何淑婷再次醒来。
武夫人冷哼一声,长子从小就在军营里,不知内宅里的这些事。
可是直到三天后,武骥离开榆林,那个姑娘也没有出现。
她刚刚睁开眼睛,便看到车帘从外面撩开一个角,递进来两个包子和一个装水的葫芦。
武骥语气淡淡:“这里离晋阳城已经很远了,你可以走了。”
身为武氏宗子,他从十二岁就知道,他的亲事从来就不是他一个人的事,而是整个武氏,以及武家军。
他读过书,他知道哪怕是大哥罪有应得,二姐杀了他,还是有罪的。
何淑婷大喜过望,连忙谢过:“小女子这一路上绝不会打扰公子,请公子放心。”
何苒给桃姑回信,让她派人看顾何书桥,至于何书铭和何淑婷的事,不用隐瞒,告诉他便是。
他明明知道大哥没安好心,可他却还是没有护住二姐。
他愿意当一辈子小兵,换二姐姐的余生安宁。
这一切的一切,其实就在今天早晨,可却隔了一辈子。
武骥回到府里,和父亲说了此次进京见到何苒和昭王的经过,以及在京城的所见所闻,父子俩谈了许久,又分析了最近的政局,武骥这才有空去见母亲。
武骥把他从京城和晋阳买的礼物放到武夫人面前,武夫人夸奖了几句,忽然问道:“在城门口对你磕头的那个女子是什么人?”
武骥没有妹妹,他自幼便跟着父亲出入军营,长大后真正接触,来往最多的女子就是何苒。
刚好有一家新铺子开张,鞭炮震天,满地红屑,铺子里的人抬着笸箩出来洒铜钱,热热闹闹,喜气洋洋。
或者,更早,早到她跟着何书铭走出善堂的时候。
何淑婷又回到马车上,马车里装着东西,夜里有随从值夜看管,她睡在车上也很安全。
何书桥还是和以前一样,每天在善堂里跟着先生读书,每隔一天去武功师父那里学武,做完功课便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给自己赚钱买笔墨纸张。
听到母亲又提起与何苒联姻的事,武骥哭笑不得,他对何苒是真的没有什么想法。
小梨高兴地说道:“又有新铺子开张了,真好啊!”
这两成人口,有一部分是出去暂避风头现在又回来的京城百姓,还有一部分则是商人,他们重又看到了京城的商机,不但把生意做到了京城,还在京城置业落户。
“您能不能.顺路再搭我一程?”
何苒谈笑间杀人于千里之外,可眼前的少女和她差不多的年纪,却如菟丝花般无所依托。
政务繁忙,何苒也有一段日子没有出来逛街了。
他恼恨自己那天为什么要出去,如果他没出去,决不会让二姐跟着大哥走,大哥没有机会卖掉二姐,二姐也就不会杀他了。
那个姑娘是何淑婷。
经过大半年的整顿,又有两次官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