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几乎快要跳起来喊了:“海姆立克法就是这样的!大师兄,别胡思乱想,听我的,准没错!”
林素秋虽然不解,但还是照做了,用鞋尖抵着,把江玉书的两脚分开同肩宽,但可能江玉书也不愿意这样,肢体非常僵硬。
他尝试了几次,也没办法分开江玉书的腿,只能跟睁睁地看着江玉书的后颈和耳根,红得几乎往外渗血。
牧白还在喊:“这是海姆立克法!很权威的!请相信我!”
林素秋点了点头,但依旧觉得很羞涩,和江玉书各自别扭地僵持着,江玉书似乎非常羞耻难堪,狠狠偏过脸去,耳边传来牧白急切的呼声。
“不要紧张啊,这只是在救人!海姆立克法就是这样的!”
林素秋的脸和耳朵,也在疯狂燃烧,从未听说过海姆立克法,只觉得这样确实非常难堪。两个人都不动了。
牧白见状更急了:“快啊!相信我!我不会害人的!”
如此,林素秋虽然羞耻,但依旧照做了,只是两个大男人都长胳膊长腿的,难免显得很亲密,他羞耻得神情恍惚。
江玉书也是瞬间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就开始抗拒起来,他一动,肢体接触的范围就更大了。
林素秋的脸也就更红了,几次想很狠甩开手,可见牧白一脸认真的样子,到最后还是听从了牧白的话,没有松手,却把脸狠狠偏到了一旁。
感觉到江玉书还在挣扎着乱动,林素秋甚至低声警告他:"不许动!"
牧白依旧在旁边指挥:"快,把江师兄的背往下压!然后大师兄两臂抱着江师兄的腰,一只手攥拳,抵在江师兄的肚脐眼上两指的位置,另一只手直接包上去,使劲把江师兄抱起来,大力地压他的肚子,快速压,快呀!!!”
他急得几乎要原地蹦起来了。本来他现在的处境就不太妙,万一再误杀了江玉书,那他就只能以死谢罪了。
最后一句话才说出口,江玉书和林素秋就同时睁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林素秋难堪至极,江玉书也羞耻难当。他脸红心乱跳,他也气喘脖子粗。
但二人见牧白一副急到快要当场哭出来的表情,又认为他绝对不可能哗众取宠。
所以,即便两人都感到异常羞耻,还是一个隐忍不
发,一个将人抱起来,大力又快速地按压着对方的小腹。
终于,在三个人的齐心协力之下,江玉书哇的一下,那卡着他喉咙的大半颗鸡蛋,终于吐了出来。
他也差点哭出来,脊背狠狠压下去时,林素秋的双臂还紧紧环在他的腰上。
牧白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随即更糟糕的事情就发生了。
由于江玉书实在太难为情了,又和林素秋贴得过近了,两人都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少年人,在牧白的指挥下,稀里糊涂就原地一通操作。
羞耻难当的二人,伴随着鸡蛋的吐出,居然双双推操起了对方,要是打起来了,把奚华引来了,这不好解释的。
牧白赶紧上前拉架,左一句“江师兄,怪我,怪我,都怪我”,右一句“大师兄,别生气,是我错了”。
然而,两人好像都没生牧白的气,但却很生对方的气。
江玉书羞愤欲死,暗地里埋怨大师兄居然趁乱占他的便宜,简直不知廉耻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而林素秋同样难堪到恨不得当场自刎而死,心里暗恨江玉书一直乱动,让人情何以堪,简直岂有此理!
江玉书咬牙切齿道:"牧白,不关你的事,你躲开!"
林素秋面红耳赤地道:“牧师弟,你先退下!”
两人竟双双伸手将牧白往旁边推,示意他不要插手,哪知好巧不巧的,牧白四肢酸软无力,被推得后退时,脚下不小心就绊到了被子,"哎呦"一声就扑了下去。
江玉书和林素秋见状,又下意识双双伸出双臂搀扶他,结果就是,三个人就跟跌河里渴水了一样,慌乱间不管抓到什么东西,都是救命稻草。
就这样你抓着我衣袖,我揪着你衣领,一起摔了。
轰隆一声,牧白只觉得一番天旋地转的,他想要爬起来,可腿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压着了,竟也动弹不得。
他"唉唉"惨叫了两声,摔得眼冒金星,头昏眼花。
两个师兄也没好到哪里去,但这下就更生气了,互相埋怨对方不该推牧白,还把牧白推摔倒了。
原本屋里就一片狼藉了,又在两人的互殴中,就连床帐子都被扯了下来。
这原本也没什么,坏就坏在
,林素秋刚刚进来时,没有关门。没关门,按理说问题也不大。
可糟就糟糕在,江玉言过来给牧白送饭,手里端了好大一个托盘,上面又是菜,又是汤,还有饭。
江玉言看见他们三个,在床帐子后面,若隐若现,互相纠缠,跟叠罗汉一样,你压着我,我压着你,表情一瞬间非常精彩。
牧白被压到了左腿,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见有人来了,赶紧从帐子里探出个头来,连声道:"江师兄!好师兄!你是我亲哥啊!求求你了,我今年才十七岁!我还想多活几年!你千万不要告诉我师尊呀!”
要不然他就没命了呀!
“不要告诉师尊什么?”
江玉言脸色难看,心说,对不起了,牧师弟,我帮不了你。身形一错,一道白影就飘了出来。不是奚华,又会是谁?
牧白一看见师尊,顿觉头皮一紧,三魂七魄都齐齐升天。
奚华站在房门口,遥遥凝视床帐子后面,隐约的人头,还有憧撞人影。
三个人,床榻了,帐子里。
这是奚华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几个短语。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更精彩了。
江玉书和林素秋听见动静,再也顾不得旁的,双双从废墟中爬了出来。原本还想趁乱扶一把牧白,结果牧白双臂环胸,扭着身子,不许他们碰。
如此,二人只能先顾自己了。都来不及整理衣着,就赶紧跪倒在地。
林素秋才刚跪好,连声“师尊”都没能喊出口,就听见奚华冷笑一声:“这又是在闹哪一出?”
“师叔!这不关牧白的事!”
江玉书跪倒在地,脸还是红的,衣衫还是凌乱的,说话时,连气都在喘,很难不让人怀疑,他们三个人刚刚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