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波行尸走肉,又是冲着牧师弟而来的,不行,万万不能让仙盟的人,知晓阴尸符的事,否则,只怕牧师弟他————”
这是大师兄的心声。
“累死了,怎么打都打不完!”
“救命!我腿抽筋儿了,这是可以说的吗?”
“啊啊啊啊,啊啊,旁边那个玉霄宗的弟子长得好俊啊,我能不能假装腿软,直接扑他怀里?”
“靠!这个仙盟的男弟子怎么回事?突然倒我怀里干嘛?他……他还摸我的屁股?!臭不要脸!"
“好困好困好困好困……”
“我摸会儿鱼,你们慢慢打。”
随即又传来了几声凄厉的吼叫:"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你死定了!”
因为声音太多太嘈杂,还一瞬间都冲进了牧白的脑子里,以至于牧白头脑昏沉,一阵头昏眼花,眼冒金星。甚至都顾不得考究最后那两嗓子是谁吼的了。
就头一歪,很虚弱无力地倒在了奚华怀里,牧白有气无力地道:"师尊,我们……我们……"
真的不用出去看看情况吗?
别人的命都不是命了吗?奚华确定不要出去瞧瞧?
可牧白的话根本就没来得及说完,就被直接放倒了,他感觉得到,师尊不仅没有疲倦,反而越来越兴奋。
虽不明所以,师尊再次狠狠兴奋的点在哪里。
但是牧白并没有再有任何抗拒。
一来,经过前几次的血泪教训,他深刻明白了,反抗是没有用的。
二来,师尊为刀俎,他为鱼肉,此刻他就是被捆成了麻花的鱼,被刀背压在了案板上。躲又能往哪里躲呢?
三来,他也确实没有任何力气了,仅有的一点力气,刚刚都用来施展读心术了,听了一脑子乱七八糟的话。
此刻昏沉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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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又更紧地捂住了他的耳朵。奚华身子一侧,瞬间挡住了柳澄的视线。
虽然不明白,抱上师尊的脖颈,有什么值得师尊愣一下的,但牧白也没有多想,心说,都是千年狐狸了,还装什么纯情大尾巴狼。
以柳澄的视角望过去,就看见小木头两只纤细白皙,还微微泛红的小臂,竟环在了奚华的脖颈上!
他狠狠怔了一下,就是这么一愣神,差点被奚华的命剑,一剑斩断手臂。
饶是他躲闪及时,还是被剑刃划破了衣衫,鲜血汨汩涌了出来。
奚华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冷笑道:“柳公子,你再不专心,今夜可真要死在此地了。”
“你无耻!”柳澄勃然大怒,咬牙切齿道,“有本事你就放开牧白!你我一对一,死生不论!"
奚华嗤笑道:“就凭你,还不配让本座亲自动手。你实在太自不量力了。”说完之后,他就失去了和柳澄说话的兴趣,转而低头隔着腰带,吻了吻牧白的眼睛。
他就是有意这样,狠狠羞辱柳澄,好让他知难而退,往后再也不敢觊觎牧白半分。只要一看见牧白,他就该回想起今夜之辱。
还是小白乖,一动不动,乖乖躺着,毫无反抗的样子,真是乖觉到了极致。奚华有意让牧白叫出声来,就暗暗使了点坏。
果不其然,牧白哽咽着低唤了声:"师尊。"
但这声音还不够大,远远不够,不足以让柳澄自惭形秽到无地自容的地步。
很快,牧白就被逼出了大一点的哭声:“师尊!”
还是不够,奚华暗暗摇了摇头,觉得还是不够。
一直等牧白几乎是扯着嗓子,发出了撕心裂肺的一声“师尊”,奚华才觉得神清气爽了,他转头又望向了柳澄,脸上满是阴冷又有些得意的诡笑。
亲眼目睹着柳澄血色散尽的一张脸,在茫茫昏沉的夜色之下,难看到了极点,也难堪到了极致。这就等同于,当着柳澄的面,欺辱了柳澄的未婚妻!
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牧白那三声带着哭腔的“师尊”,一声比一声大,就很刀子一样,一下比一下很辣地剜上了柳澄的胸口,他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彻底不顺畅了。
每一次呼吸,口腔里都满是鲜血的
味道。
他的身心都一瞬间受到了前所未有,几乎是灭顶一般的重创。
而在他风光无限的二十三载生命中,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令他羞愤到,恨不得当场气绝身亡!
夜色虽沉,寒风冷冽,但他的眼睛不瞎,他方才分明瞧见了,分明瞧见了!
他瞧见了奚华的腰背在动!
即便没能更近距离地亲眼目睛,但柳澄对那方面贫瘠的想象,足够令他明白,方才都发生了什么!
锵的一声,柳澄手里的命剑,就被当场挑飞了,迎面而来的凌厉剑气,逼得他往后一倒,整个人就虚脱地瘫坐在地。
冷汗顺着鬓发滚落下来。
他扯了扯干裂的唇角,似乎想骂,又似乎想喊一声牧白,可到了最后,就只是很苦涩地笑了笑。
在嘲笑自己的无能。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上人,被别的男人欺辱了,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你知道么?你真的很自不量力。”
“上一个自不量力的,还是魔界的小魔君。”
“不过,你的剑术不错,但不如他扛打。”
奚华抱着已经晕倒的牧白,一个瞬移,已经抵达了柳澄的面前,右手执剑,一剑就指向了柳澄的喉咙。
“本座不久前才警告过你吧,你是认为,本座不敢杀你,还是不能杀你?”
柳澄满脸悲愤:"苍玄风,你莫不是忘了,我可是仙盟的人!"
“仙盟很厉害么?”奚华反问,神情中满是讥讽,”你很厉害么?可是,依本座之见,仙盟不过如此,天尊也不过如此,而你———”
“更是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