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时候的中原人还没见过多少以皮带束腰的,无功名的用布带,有功名的用锦带,大部分人用的不带扣,家里条件好些的用铁扣,铜扣,亦有银扣金扣和玉扣。
到大宁立国之后长安胡人渐渐多了起来,胡人多以皮带束腰,最主要的,是结实耐用。
后来多是寻常百姓学胡人用皮带,朝中为官者不屑为之,觉得那丢了身份,不如锦带雅致显身份。
直到有一天,他们看到大宁的皇帝日常居然也用皮带之后这种言论才逐渐没了。
皇帝一条皮带已用超过十年。
把两人绑在牢门铁栅上,叶无坷出门的时候看了看早已死去的那名律卫。
这是一个看面相很老实的中年人,最起码在面相上会让人觉得他死了是很可惜的事。
离开台狱之后,叶无坷抬起头看了看夜空,星星点点的光亮依然那么好看,可人间好像换了一个样子似的。
就在这时候叶无坷看向院子里那棵已有合抱粗的银杏树,这树在的时候这里应该还不是台狱。
“脚尖露出来了。”
叶无坷说。
树后有人呸了一声:“放屁。”
叶无坷点头:“闻到了。”
那人又骂了一句什么,不过又急又轻所以叶无坷也没能听清楚。
从树后走出来一个瘦削的身影,夜入台狱竟然连一身夜行衣都懒得穿。
身上是一件夸张的锦衣,在微白月色下都能看出来那花团锦簇,不能说不好看,只能说真他妈不好看。
“你是不是人?”
宋公亭从树后出来后,看怪物似的看着叶无坷。
他说:“我都已经看到你解她裤子了,这里又没别人,这般好时机你居然一点动作都没有,你到底是不是人?”
叶无坷:“?????”
宋公亭道:“那妞儿虽然说不上是一等一的姿色,二等往上还是有的,尤其是腰,又白又细还有腰窝,这种就很少见了,你居然畜生!”
叶无坷:“?????”
宋公亭往四周看了看,又往台狱里看了看,然后迈步往里走:“你到门口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不用急,三两下的事。”
叶无坷道:“?????”
或许是被叶无坷的眼神看的有些臊得慌,宋公亭最终还是选择不去了。
虽然他觉得,那真是很可惜的一件事,而且,他也确实觉得时间上很富裕。
“你出现在这是来证明什么的?还是单纯的想救我?”
叶无坷问。
宋公亭道:“屁,我想弄死你还来不及,只是不想亲手弄死你罢了,所以我就来看看你怎么死,你不死我就很不开心,尤其是你不死你还他妈的暴殄天物”
说着话他又看向台狱,跃跃欲试。
叶无坷看着宋公亭那气急败坏的样子,他都觉得好像真的是自己错了。
宋公亭问:“第一次摸人家女孩子腰吧?怎么样?弹不弹?”
叶无坷摇头:“不怎么样,不硬。”
宋公亭瞳孔逐渐放大,眼睛瞪得像铜铃。
但很快,他就放弃了教教这个山村少年应该怎么对付女敌人的念头。
对牛弹琴,都是对牛弹琴。
他问叶无坷:“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严淞的?你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这一男一女的?”
他是真的好奇,他也是真的想知道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山里娃到底长了一颗什么脑子。
他始终不信是叶无坷自己参悟,始终觉得一定是高清澄早早就和叶无坷把事情都说过了,每个人,每件事,都说的仔细透彻。
叶无坷没回答,他不占便宜但也不想吃亏,所以他反问:“交换问题?一对一?”
宋公亭想了想,点头:“我先。”
叶无坷道:“石头剪刀布。”
宋公亭又点头:“公平合理。”
两人幼稚的数着一二三,然后同时出手,宋公亭剪刀,叶无坷石头,宋公亭说你那个石头不行,我这个是大剪刀。
叶无坷就那么看着他。
片刻后,宋公亭叹了口气:“问!”
他在这一瞬间在脑海里把叶无坷要问的事过了一遍,想着什么能答什么不能答,有些事,当斟酌。
然后听到叶无坷问:“抓了山客,有奖金吗?”
宋公亭:“?????”
他问叶无坷:“金钱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叶无坷重重点头:“重要!”
片刻后,宋公亭叹了口气:“奖金的事我不知道,但既然金钱对你来说重要,那我恰好知道一件对你来很重要的事,你家院子里藏了一盒金子,那是严淞要陷害你的赃款。”
叶无坷眼睛骤然睁大:“所以呢?”
宋公亭道:“今夜会有很多事,上次分走你两千五百两那个人担心你家里人有危险,于是早早派人把他们接去书院了,顺便,让人搜了搜你家。”
叶无坷笑道:“第一,我的家人我早已安排好躲出去了,第二,长安府搜过不止一次,我真有早就搜去了。”
宋公亭道:“那位说以他经验,没狗搜柴垛,有狗搜狗窝。”
叶无坷手扶墙壁,一脸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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