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更复杂的原因,张六安等人首鼠两端,明明已经做出事来,偏还不敢把事给做绝了,只想着拿住菠萝,作为要挟和谈判的筹码。这给了菠萝逃脱的机会,而在路上与罗南相遇……
罗南觉得自己说得很明白,然而猫眼除了又一轮呵欠之外,几乎毫无收获:“算了,我就不应该对你的语言表达能力抱有任何信心。怪不得欧阳会长说,要不是你有那手速写的功夫,听你授课的可怜人,脑子通通都要爆掉。”
“呃,没说清楚?”
“你涉及到的应该就是荒野游民的势力冲突。要知道荒野上游民部落、帮派多如牛毛,三五个人就是一伙,十来个人就是一派,还有什么家族,公司、会社、教团,就算是专门研究的社会学家,也弄不清楚里面的弯弯绕绕。你说不清楚正常,清楚了肯定就是错觉。”
“……”
“不过,如果你连基础的语言表达都完成不了的话,说明你对这件事情的内核仍缺乏明确的认识。说到底,你现在想插手想帮忙,也就是看那个叫菠萝的孩子可怜,又觉得脑魔那帮人讨厌就是了。”
“这个嘛,也可以这么说。”
“那就得了呗。”
“嗯,也对,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啊?”这回轮到猫眼发懵,“我说什么了?”
“不就是简单的事简单解决,不要胡思乱想搞复杂化吗?你放心,我明白,吃一堑长一智,刚犯的错肯定不会再犯。”
猫眼额头抵在吧台上,这哥们儿在外面放飞自我,以及连理解力都脱钩了吗?
罗南获得了答案,也不再多言,意识便往封闭体系网络深处收缩。猫眼酒喝多了,牙痛,也有糟糕的预感:
事情正往不可测的方向转过去。
她忽又想起了一个未经验证的传闻:“等一下,那个脑魔是全球知名的催眠大师,据说可以控制畸变种,而且和某个强势组织有密切联系,否则他活不了这么久的。”
“了解。”
“了解你个头啊!”猫眼一想到两千公里开外可能风波再起,这边与之联动,多半也会是一地鸡毛,便只想把脑袋泡在酒缸里。
正全身无力的时候,她忽地心有所感,身下椅子转圈,带动身形,与刚刚进来的那位正面相对。
“咦,何秘书你这是秘书当腻了,改当密探?”
进来的正是何阅音,她单人只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公众活动室这边,再加上面色严肃,不苟言笑,大半夜的真能把人给吓出病来。
“猫眼,晚上好。”
“不用这么正式地打招呼,其实差一点点就不好了……话说什么事啊,不是刚打了电话?”
“有关罗先生的事。”
“他都不在这里,有必要客气咩?”
何阅音不会因为别人两三句话而改变习惯和修养,不过她既然亲身至此,也就不再多绕弯子,单刀直入:“最近罗先生变得很任性,你是知道的。”
猫眼眨眼:“老板任性,秘书可以抱怨吗?”
对于“秘书”这个戏称,何阅音并不抗拒,严肃的面孔上反而微露笑容:“最近我不算趁职,多半是因为跟不上罗先生节奏的缘故。”
“呵呵,他有什么节奏?”
“正在试探世界的节奏。”
“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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