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隐晦的传说,云烟自然不明白其中的含义,但这并不影响他对姜瑶的「尊敬」。
「她们可都是世外高人,应该不会过多干预世俗中的事情吧。」
云烟看似无意的询问,却包含着他对姜瑶的敬畏之心,毕竟有这样一个人存在,即使整个天空之城也谈不上由谁来主宰,因为这些对姜瑶来说都不值一提。
苏萱明白云烟的意思,只见她笑着说道。
「这是当然,她是我的影子,除了我之外,她不用去管任何人。」
听到这话,云烟喃喃自语道。
「那我就放心了。」
「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我还有东西要给你看。」
说着云烟又从融天鼎中取出另外一件珍宝,这是一把紫炎折扇,以苏萱的见识,她当然知道这是狐妖族的专属法器。
可是云烟和刚才一样,将紫炎折扇交给苏萱之后便让她尝试打开。
苏萱将信将疑地试了一下,结果她还真能使用这把紫炎折扇,看来云烟的确掌控了融天鼎,苏萱不禁高兴地说道。
「有融天鼎的帮助,相信你很快就能晋阶到灵器师行列,到时候你在六重天也能占得一席之地,我觉得你也是时候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了。」
云烟不太明白苏萱的意思。
「你想让我做什么?」
只见苏萱「唰」的一声打开紫炎折扇铺在胸前,并看着云烟的双眼说道。
「你不是说要主动介入天界的纷争吗,现在机会来了。」
「哦,什么机会?」
「刚才天阙使者来报,十日之后,由龙啸天和陆铭主持,在九州联盟本部推选出新任离胡宫宫主。
我的意思是你也可以去参加,因为你出自北山矿场,本来就拥有参选的资格,再加上你与陆铭本就相识,他倒不会忽视你。
尽管他的初衷是想利用你,可今时不同往日,他就算对你仍有芥蒂,也不得不顾忌你和我的关系。
因此,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对手要强,我想这样的道理陆铭应该会明白的。
至于如何对付那些竞争者,以你现在的实力,应该不用我再教你吧。」
听到苏萱的计划,云烟默默点头答道。
「这的确是个好机会,从九州联盟入手,可以有效地避免和龙啸天过早发生冲突。
同时,离胡宫中还有一件我想要的东西,假如真能入主离胡宫,我就能顺理成章得到那件宝物,这也算是一举两得。」
这时木凝霜好奇地问道。
「是什么东西让公子如此在意?」
只听云烟笑着答道。
「是一卷阵图,当初我的修为尚浅,根本就不敢窥测阵图中的内容,如今我的修为有所突破,说不定可以再尝试一下。」
苏萱闻言疑惑不解的说道。
「你本就是一名大阵师,如果连你都不敢窥测的阵图,恐怕已经超过了天阶层次。
可是整个九州联盟之中,不要说是天阵师,就连大阵师我都有没听过,那离胡宫中怎么会有超越天阶层次的阵图?」
云烟想了想答道。
「其实那卷阵图是以剑法的形式绘制而成,要不是我对阵道有所了解,可能也会将其误认为是剑道功法。」
「用剑法绘制出的阵图,这倒确实有些特别,不过离胡宫相传是有剑道传承的,只是最近这几千年来,并没有出现过真正的剑道强者。」
听到苏萱的说法,云烟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只听他语气肯定地答道。
「三年前我在离胡宫门
前看到过他们的宫门石碑,石碑上的刻字中透露出极强的剑道底蕴,我猜那应该是出自于一名剑宗之手。」
「剑宗,你确定自己没有猜错吗?九州联盟之中怎么会有剑宗级别的强者,要知道谢一鸣作为巅峰剑皇,他都可以开宗立派。
如果离胡宫中真的有剑宗存在,那九州联盟早就已经是六重天以上的势力了,怎么还会屈居于天阙之下。」
苏萱对云烟的判断表示怀疑,只见云烟有些不确定的笑道。
「其实我对剑道的了解还很肤浅,只不过上次和谢前辈同行,期间曾见识过他的魂力剑体。
若说谢前辈代表了巅峰剑皇的实力,那在离胡宫门前石碑上刻字的人,恐怕还要更胜一筹。」
「这么说离胡宫之前的确出现过剑宗级别的强者,可是他为什么连一点传承都没有留下,以至于我们根本都没有调查到任何与之相关的线索。」
这时云烟才明白,苏萱早就在调查有关九州联盟的一切事情,不过苏萱也不打算隐瞒,只听她继续说道。
「这样的调查不仅针对九州联盟,还有北山矿场以及天阙总部,甚至还包括一些其他的势力,比如千机楼、雪山宗、烈焰城,甚至还有御剑宗。
所以,你不用感到奇怪,因为他们所有势力也同样在调查拍卖城,所谓知己知彼方能料敌先机,就是这个道理。」
听到这些,云烟顿时一脸严肃地答道。
「你这可真称得上是运筹帷幄,决战天下了,要是换成我的话,恐怕会弄得一团糟。」
苏萱见状不禁嗤笑道。
「你这嘴巴总是能在最关键的时候说出对的话,就凭这一点,大多数女子都难以招架,也不知道你以后还会祸害多少个良家少女。」
「呃......这两件事情之间好像没有因果关系吧。」
「咯咯,看你这副心虚的样子,是因为被我说中了吗?」
云烟顿时有些哑口无言,他只得再次将目光转向身旁的木凝霜,想要寻求她的帮助。
可是这次木凝霜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她并不是在故意逃避,只是她也想知道,云烟到底会不会承认这个事实。
木凝霜心中一直都有个愿望,即使这个愿望曾数次濒临破灭的危险,她也不愿放弃,因为眼前这个男人总能让她看到希望。
云烟并不知道自己的举动会让木凝霜产生这样的想法,他只觉得朋友之间以诚相待是最起码的原则。
可是他却忘了,在这个残酷的修行世界里,弱者想要生存的唯一途径便是依附于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