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蒙肇对我说过我的所遭所遇,我的学问才能,跟他很像,他感同身受他说,在我的身上,他能够看到曾经的自己”谭白门一字一顿道。
“什么?你是谭白门,他是蒙肇,他觉得你像曾经的他?扯犊子呢?你又他对权力如此的疯狂和迷恋么?”浮沉子有些不认同的讥笑道。
“蒙肇也是个可怜人啊”谭白门说到这里,竟情不自禁的叹息起来,似乎对蒙肇的过往十分的惋惜。
“他是可怜人?谭白门,你这话什么意思道爷才可怜呢不是这蒙肇害的,道爷现在早回江南修身养性去了,总好过在这里朝不保夕,素随时把脑袋混丢了强!”浮沉子白了一眼谭白门道。
谭白门也不以为意,缓缓道:“谁生下来也不是天生的坏人蒙肇告诉过我他的身世和经历当年的蒙肇,出生在一个普普通通的乡村,父母都是种田的佃户可是他却是嗜书如狂,他看到自己得父母辛辛苦苦的种了一年的粮,却要给东家和官府十之八九,而自己家所剩的只有勉强糊口的口粮他便心中不平他问他的父母,为什么咱们辛辛苦苦一年下来,无论收成好还是收成坏,总是只有这么少的粮食呢,而那些人,不劳而获,坐享其成为什么呢?你们就没想过这不公平么?”
“蒙肇的父母告诉他,他们是天生贱命,他们种的是东家的地,他们是大晋的子民,所以上交那些粮食是他们的命他们生来就是这样做的,不仅仅是他们,他们的爹娘,他们的祖祖辈辈都是这样的什么公平,什么为什么?没有为什么”
“蒙肇告诉我当时他的父母告诉他,公平公平是给那些达官贵人,世家豪门的而他们这些贱民小民从来没有什么公平!”
浮沉子一时语塞,只得支支吾吾道:“这这也是无奈的事情这里面的原因太多也不便展开来说”
“当时蒙肇这样跟我说的时候,我心中已然感同身受了,想我谭白门,这些年的所遭所遇,又有什么公平可言呢!”谭白门的脸上透出一股恨意道。
“蒙肇说,从那时候起,他就更加发奋地读书,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干些农活之外,便是读书读书他说,他当时只有一个希望,就是靠自己,读书考取功名,一朝高中,从此成了官身便可以改变全家的命运,才有所谓的公平可言”谭白门道。
“呵呵说的倒是挺励志的那他去考啊,为何走了这条邪路?”浮沉子冷笑道。
“考了还不止一次,整整五次却全部不第,名落孙山”谭白门一脸无奈道。
“呵呵这怪谁去,自己的学问不行怨天尤人啊?”浮沉子冷笑讥讽道。
“不!不是这样的!蒙肇之才,是我平生仅见,他看书能够过目不忘,什么学问都是一学就会更写的一手好诗,一手好诗文他之才,就算考不了状元,但三甲还是绰绰有余的!”谭白门蓦地提高了声音道。
“额这么牛x的么?那为何会屡试不第呢?”浮沉子眯缝着眼睛道。
“他最初几次不第,也是以为自己学问不成,可是到最后,他仔细地观察了放榜上的那些考中的人的名字,终于发现了端倪”
谭白门顿了顿,声音低沉,带着无尽的失望一字一顿道:“这世间,没有公平可言无论任何事!皆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