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费心了,当弟弟的感恩不尽。
但跟皇兄说句实话,这些年所谓的名医我不知道见了多少,各种各样的药方也喝了很多,都快喝成个药罐子了身体也不见好转,早已不抱希望。
这辈子弟弟我也就这样了,能活一天是一天,知足。”
申屠策的脸上带着一种落寞,就是那种重病之人对生活失去希望的样子。
“哎,八弟你看你,又说丧气话了!”
申屠景炎板着脸道:
“你是大燕的皇室子弟,你是申屠的好男儿,岂可因为一点点伤病就一蹶不振?
放心,当哥哥的一定替你把病治好,到时候你也会像大多数草原男儿一样,能策马扬鞭,驰骋沙场!”
“不管皇兄能不能寻访名医替我治好病,有七哥这句话就足够了!”
申屠策似乎有些动容,眼神中闪过些许光芒:
“皇兄如此牵挂我,兄弟情谊我没齿难忘,日后七哥不管有任何差遣,只需要您一句话,八弟莫敢不从!”
“哎哎哎,客气了,说这些干什么,咱们可是亲兄弟,当哥哥的岂会差使你?”
申屠景炎连连摆手,但眼眸中还是带着喜悦之色的,这正是他想听到的话。
“殿下,殿下!凉军出兵了!”
两兄弟正在这闲聊,百里曦突然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凉军出兵了!”
“出兵了,赶紧说说,什么情况?”
两位皇子几乎是同时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尤其是申屠景炎满脸兴奋。
百里曦快步走到地图旁,手掌一指:
“昨天半夜,凉军派出殇鼓营、望北营、奔雷营三支精锐齐出,进攻我青石溪防线,其中殇鼓营直奔青石坞大帐,另外两支骑兵攻击东西两营。
据说凉军攻势凶猛、气势汹汹,截止军报发出前已经连克我军多座前哨军营,损失颇大。”
“要么不战,要么一出手便是猛攻,直扑青石坞主营。”
申屠策嘟囔了一句,随即沉声道:
“皇兄,这一定是凉军的声东击西之计,看似在前沿强攻青石溪防线,实则是想分散我军的注意力,伺机偷袭金枫镇粮仓!”
“八弟与我想的一样啊。”
申屠景炎冷笑一声:
“青石溪不过是第一条防线罢了,哪值得凉军出这么大力进攻。”
“两位殿下猜对了。”
百里曦嘴角微翘:
“之前查木将军离开杏山的时候臣就交代过他,一旦凉军攻击青石溪,就让他把全线的守军都集中到青石坞以及东西两座主营,其余军营全部放弃,这样就给了凉军偷过青石溪防线的机会。
既显得很自然,又能让他们一步步落入咱们的圈套。
而就在刚刚,斥候也回信说,确实有凉军游弩手已经偷过了青石溪,似乎身后还有大队骑军出动。”
“昭平令大人真是神机妙算!”
申屠策很是惊讶地说道:“凉军还未进攻,兵力部署就被你猜出来了,真乃神人,这一招是不是该叫将计就计?”
“哈哈哈,殿下过奖了。”
“果然啊,凉军一定在打金枫镇的主意!”
申屠景炎大笑一声:
“顾思年啊顾思年,你心中那点花花肠子,本殿下早已摸透!”
申屠策很合时宜地接过话道:
“既然凉军已动,咱们的兵马是不是也该动了?”
“呵呵。”
申屠景炎大手一挥:
“先传令去青石坞告诉查木,他该怎么打就怎么打,不要露出任何异样。
让铁勒风与巴尔虎二人立刻率兵至金枫镇周围设伏,记住,一定要隐藏行踪,不要打草惊蛇。
鱼儿已经咬钩,这时候可不能让他们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