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最大的价值就是关系网,所以她一旦失忆基本上就废了,改朝换代的斗志恐怕也没有了。
「张熙棠!你还认得我吗……」
程一飞独自走进了寝宫的卧房,皇太后常年习武恢复的非常快,正披着棉衣坐在炕边喝着菜粥,九公主跪在她身后在给她梳头。
「呵呵~妾身大病一场忘了些事,但也不能忘了您呀……」
皇太后欣喜的下炕屈膝行礼,居然娇笑道:「妾身见过夫君大人,郡王爷万福金安,请恕妾身怀了您的王子,今夜不便给王爷侍寝了,若不嫌弃就让芸儿伺候吧!」
「……」
程一飞和九公主双双懵逼了,失了忆也不可能把人给认错,程一飞严重怀疑她精神错乱了。
「娘娘!您先用膳,我给爷沏壶茶……」
九公主连忙下炕拉走程一飞,来到堂屋才急道:「娘娘糊涂了,她把我认成我娘芸姐了,我娘以前是她的贴身丫鬟,她以为自个才二十八岁,肚子里怀的是老十三!」
「慢慢休养吧,人没事就行了……」
程一飞问道:「你认识孙福贵吧,有人说你曾跟他起过冲突,你知道他之后去哪了吗?」
「不知道,他自称大总管的钱袋子……」
九公主羞愤道:「有天他醉醺醺的来讨债,我不给他就出言嘲讽,说……他当年玩过我娘,我气的把他给打了出去,但此事有可能是真的,他连我娘的胎记都晓得!」
「好!我去跟皇后聊聊,你去把小皇帝叫来……」
程一飞又推开门走进了暖阁,太后已经迅速用茶水漱了口,非常自然的把他挽进了炕床。
「爷!怎么猴急猴急的,是不是馋奴家的身子啦……」
太后娇嗔的在他唇上轻咬一口,跟着神态妩媚的卸去了红棉衣,只穿金色肚兜露出精致的锁骨。
「忘记如何侍寝了么,跪下来磕个头……」
程一飞满脸坏笑的坐到床上,换成以前太后会一掌扇死他,趁着失忆他必须得缺德一下。
「奴家给王爷侍寝了,恭祝王爷多子多福……」
太后一脸乖顺的跪在了地上,俯身叩首以后又爬到他身前,媚眼如丝般解开了他的腰带。
「你的奇功练到几层了,皇上的种几个月啦……」
程一飞故意试探太后的记忆,幸亏她没把大总管的事忘了,身子一僵马上就狂颤了起来。
「你确实忘了太多事,你家郡王早就薨啦……」
程一飞拿起了柜子上的铜镜,照着她说道:「你这张脸确实年轻,但也不止二十八岁吧,如今是你小儿子做皇帝,你已经是圣母皇太后啦,连你女儿都二十七岁了!」
「怎会如此,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太后大惊失色的揉搓着脸颊,显然这就是她能苏醒的原因,一个没记忆的太后只会坏事。
「大总管依然只手遮天,你忘了谁是心腹咱就惨了……」
程一飞把始末仔细说了一遍,但仍然没能激起太后的记忆,她也不认识大总管的侄孙子,甚至让太后半信半疑了起来。
「母后!您醒啦……」
小皇帝突然惊喜的推门而入,太后慌忙抄起棉衣盖在胸前,骂道:「玄坤!怎么不敲门就闯进来了,没见我在给你爹侍寝吗?」
「母后!我不是大哥,我是玄玑啊,他是我姐夫……」
小皇帝心急如焚的跑到床前,太后吃惊的起身拉过他细看,直到发现他穿着常服款龙袍,太后才终于相信程一飞的话。
「你们母子好好聊聊吧,有什么事就问九公主,明早我再过来……」
程一飞拍拍她的脸走了出去,跟九公主交代了一声才出门,然后在厂公的陪同下返回东宫。
「呜~~~」
程一飞刚进堂屋就听到了哭声,等他疑惑的来到书房门外一瞧,太子妃娴静的坐在椅子上喝茶。
三王妃被扒的只剩小衣亵裤了,趴在她面前被两位妯里踩着头。
这才是皇宫里最为真实的一面,如今仍然是太子妃娘家最强盛,家破人亡的三王妃只能挨欺负。
「我刚走你们就打人,皮痒了是吧……」
程一飞没好气的推门走了进去,三王妃跟兔子似的一下蹿起来,一头扑到他的怀中哭成了泪人。
「绿茶就该打,谁让她装逼的……」
六王妃学了一嘴的现代词,叉腰骂道:「咱们早不是王妃了,讲好一块尽心伺候爷,就她端着王妃的架子,说自个是名门之后,大家闺秀不能做妾,好像咱们是贱籍一样!」
「就是!说咱们低贱倒也罢了……」
二王妃也气道:「做外房也是咱们自个选的,但她死活不说孙福贵的事,擎等着拿捏咱们爷呢!」
「你放屁!你们就是想争宠,拿我的隐秘去邀功……」
三王妃回过头哭嚎道:「你们一个个都伺候过爷,眼瞅着就要给徐家开枝散叶了,我不讨个名分等着挨欺负吗?」
「哼~四个皇子在外造反,你要名分岂不是害了爷……」
太子妃起身怒道:「你安稳的给爷做外房,爷自然会保你全家富贵,待到江山平定以后,爷还能亏了你们母子吗?」
「姐姐教训的是……」
三王妃跪地啜泣道:「爷!奴家什么都没了,您就是奴家的依靠,您若能允我一个小小的名分,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