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墨委屈巴巴地嘟囔:“就像方才你护着嫂嫂一样,也护着我呗,这样我就不会被摔了。”
傅辞翊俊脸冷若结霜:“自己骑。”
毫无商议的余地。
傅北墨嘴角瘪下,他不想被摔而已。
哥哥竟然不答应。
之后,李信恒与孟力也尝试着骑马,无一例外与傅北墨一般,皆被摔下了马背。
三人走路都变得一瘸一拐了。
傅辞翊摇首,拍拍马背,又抚了抚马头,清冷开口:“你们先牵着它走。”
黑马许是知道自己摔了三人,便允许他们轮流牵着自己,回去路上,走几步啃几口路边的草。
待他们回到家里,青嫂子、丁大娘与李母早已回自个家去了。
傅南窈告状:“哥哥嫂嫂,今日上午傅明赫陆问风来过,姓陆的还问起哥哥是否被揍了。”
闻言,傅辞翊肯定了上次那两歹人其实是来寻他麻烦的。
傅北墨揉着酸疼的臀部:“我与彩玉揍了傅明赫一顿。”
“对,我与北墨公子给了傅明赫一眼一拳。”彩玉捏了捏拳头。
颜芙凝笑了:“在县城,我看他两个眼眶黑乎乎的。”
彩玉跟着笑:“刚揍那会还瞧不出来。”
傅南窈瞧了眼孟力:“阿力揍了姓陆的,姓陆的跑得可快了。”
傅辞翊欣慰颔首:“你们做得很好。”
言罢,将马背上的马鞍与马镫放进车厢,给马重新套上车。与李信恒一起,将马车驾去了李家。
李家马厩就建在牛棚边上,柴房整了半间出来,用来停车厢。
安置妥当后,傅辞翊拍拍李信恒肩膀,回了自个家里。
李母取来事先准备好的干草喂马。
“马儿瘦,多吃点,我把你养得壮壮的,公子姑娘定不会亏待我家阿狗。”
李信恒听见了:“娘,你儿子叫信恒,信恒。”
“咱们家又没有旁人,阿狗这名字不是挺好听的么?再说了,我跟马儿说话呢。”
“跟马说话,也得叫我大名。”
“成成成!”李母敷衍一句,继续往马槽内放干草,压低声,“阿狗生气了。”
——
夜色渐浓。
傅家人吃完晚饭,坐在堂屋闲聊。
颜芙凝说起今日买马车的价钱,又讲了讲马场驯马的事,众人听得兴起。
傅南窈不禁问:“如此说来,黑马只有哥哥才能骑得?”
这话不问还好,一问,傅北墨不高兴了。
“哥哥抱着嫂嫂骑过,我与赶车李、阿力都被摔下地了。”
“我叫哥哥像护着嫂嫂一样,护着我骑,哥哥竟不肯。小时候,哥哥分明是肯的。”
“娘,您帮我说说,叫哥哥下回护我骑一回吧!”
婉娘笑出声:“你这孩子,你哥哥抱着嫂嫂骑马,是再正常不过。如今你多大年岁了,怎么还能与孩童一般?”
傅北墨连拍两记脑门:“我懂了。”
为防止天真的少年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颜芙凝忙开口:“我还买了云片糕,我拿些过来,大家尝尝。”
傅北墨果然被引开了注意力:“好,我喜欢吃云片糕。”
县城,傅府。
傅正青知道傅明赫被揍,且傅辞翊好端端的,怒火中烧。当即寻到不肯去饭厅用饭的儿子,训斥一顿。
傅明赫顶着两眼圈:“爹,这几日,我打算自己找人去敲了傅辞翊的脑袋。”
傅正青提醒:“如今傅辞翊定有提防,不得操之过急,最重要的是得寻身手上佳之人动手,确保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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