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三日,带两身够了。
颜芙凝建议:“你多带些书,学堂里学子准备考秀才,你准备考举人,有学习氛围。”
她打开装了他衣物的箱子,理了几套衣裳出来,叠好放进包袱里。
芝麻花生糖,云片糕分别用牛皮纸包了两包,也放进包袱里。
他抬眸看到,她便笑笑:“没到饭点的时候,可以垫垫饥。”
男子颔首:“好。”
不多时,颜芙凝抱着两只靠枕,彩玉抱着三块长软垫,傅辞翊则背着一只包袱,拎着一摞书,三人去往村口。
他们到时,李信恒已将马车套好。
彩玉先上马车铺好软垫,而后接过颜芙凝手上的靠枕,单手扶她上了车。
傅辞翊将书与包袱放好,与李信恒道:“我来驾车。”
李信恒一屁股坐到驾车位上,扭头道:“公子好生坐着,这几日我喂马,腾云与我熟了,竟肯让我驾车了。”
虽说还不肯让他骑,但能驾车就是好的转变。
马车的速度就是快,牛车要半个多时辰的路程,马车一刻钟就到了。
先将傅辞翊送到青山学堂门口,李信恒再驾车去刘记酒楼。
当簇新的马车在酒楼门口停下,刘松一看驾车人是大块头,便笑着迎过去。
“是我闺女来了?”
“叔,是我。”
颜芙凝尚未下车,清亮的喊声先传出了车箱。
刘松拍拍车身:“好好好,有马车就方便多了。”
“叔,这段时日生意如何?”
颜芙凝在彩玉的搀扶下下了车。
“生意还成。”刘松抿着笑意,冲她抬手,“咱们去账房说话。”而后转身吩咐冯伙计,“你带大块头从后门绕进去,给马喂草。”
闺女的马车停在酒楼门口,停一天太久,马儿得喂草,自然是停到酒楼的马厩内稳妥。
冯伙计笑盈盈地出来,先唤了一声“小掌柜”,而后将目光移向彩玉。
这才坐到李信恒身侧。
李信恒斜冯伙计一眼。
两人皆板起脸,一人指路,一人驾车,从外头绕去酒楼后头。
颜芙凝跟随刘松进了账房,彩玉守在门口。
刘松瞧一眼彩玉,压低声与颜芙凝道:“闺女,咱今日算的是分红,这姑娘跟着……”
颜芙凝:“没事,她确实是我的人。”
“那好。”刘松拿出账本,翻到三月份的最后一页,手指高兴地点了点,“两成股份的分红是这个数。”
颜芙凝压低声惊呼:“这么多?”
账本上清清楚楚地记着,两成股份的分红为八十五两六百六十六文!
“不多不多,生意再好些,分红便更多。”
刘松打开上了锁的抽屉,从里头拿出一只钱袋子。
钱袋子搁到桌面,当即发出沉闷的声响。
松开钱袋子的抽绳,露出八只十两银子的银锭子,五个一两的银子,一大串铜钱。
他将钱袋子挪至颜芙凝跟前:“咱们酒楼在镇上,若开去县城,定能赚更多。”
另一边,傅辞翊在宿舍整理好书。
将包袱放进衣柜打开的刹那,眼前所见教他咬住了后槽牙。
他说只住三天。
她却给他备了五条短亵裤。
很好!
她怎不说巴不得他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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