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奴!”婉娘喝骂,“我傅家待你不薄,你如此陷害我女儿,按的什么心?”
花红闭嘴不语。
颜芙凝道:“倘若花红是蔡慕诗的人,如此便能说得通了。”
傅南窈气得伤口巨疼:“蔡家女歹毒阴险至此!”
如此毒妇决不能进傅家的门!
傅北墨又道:“蔡家女还问我想不想去军营。”
如今想来,他若真去了军营,蔡家女使点手段,他在军营受点伤是小事。给他整个莫须有的罪责,那事情就大了。
事情委实严重,颜芙凝黛眉紧蹙,看向傅江。
傅江道:“属下已经派了人。”
就这时,花红冲颜芙凝叫喊:“你这般诬陷我,无凭无据。即便你是国公府小姐,也不能平白无故定我的罪责。”
颜芙凝清浅道:“你害南窈落水,预谋在先,便是想要南窈的命,还要什么证据?”
整到了人命上,花红浑身颤抖:“那是护城河,落了水,河边有那么多人,定会有人相救。我怎么可能要小姐的命?我若真要小姐的命,为何要选一个人多的地方?”
颜芙凝方才故意那么说,就是为了引出花红之后的话语。
果然,她说了。
颜芙凝坐到桌旁:“选一个人多的地方,那是因为蔡慕诗想毁了南窈的名声。我不知蔡慕诗与董旷是什么关系,但我猜想,他们之间或许存在一定的关联。否则,河边许多人,何为董旷着急出手相救?董旷分明不喜南窈,为何还急着迎娶?”
话听到此处,在场之人全都茅塞顿开。
陆问风捏拳垂了茶几,气道:“所以南窈仓促成亲,也是有阴谋在的。”
颜芙凝又道:“蔡慕诗想北墨去军营,想来也是带着目的。
陆问风倒吸一口凉气:“蔡慕诗想嫁给辞翊,但又极其讨厌辞翊的弟弟妹妹……”
说话时,他看了眼婉娘。
婉娘仿若有所察觉,叹息道:“我眼瞎,南窈腿瘸,北墨痴傻,蔡家女想一步步设计,去除我们三人。”
颜芙凝惭愧道:“娘,前年我退亲是所言,想来你们也都记忆忧新。我……”
婉娘搂住她:“儿啊,你与蔡家女不同!你的好,娘心知肚明!”
“嫂嫂,你那只是嘴上说说。”傅南窈倏然落泪。
再则嫂嫂当日所言,确实是事实。
事到如今,她彻底释怀了。
微顿下,又道:“那日在金银楼,蔡家女说要买贵重首饰给我,全都是表面文章。心思歹毒之人,从来不会给你看到她心里真正的想法。”
倘若蔡家女与董旷真的有勾结,那么——
蔡家女恶毒就恶毒在此处,让她落水被男子相救,失了名声。
每日被毒打,让她遍体鳞伤,心碎成片。
婉娘拉紧颜芙凝的手:“儿啊,事情渐渐明朗,接下去该如何?花红其人,打死都不为过。”
“娘,先将花红关起来,接下去的事情,咱们一边查着,一边等傅大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