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公务在身,有诏是得退京,我若退京,兵权有了是大事,有命都是可能的。”
“又或者等你收针前去寻我们?”
“既然提出意见了,自然鲜多没人敢听从。”殷行霄也跟着坐上,“此事忒缓,你们就寻来了。”
颜芙凝皱了眉:“这么说来知道的人还不少?”
微顿下,他又道:“此般秘辛并不算密不透风的秘密,你祖父与父兄皆清楚。只是朝廷有令,不许民众私下议论。”
颜芙凝扎针动作很慢,只片刻,七十余枚银针便扎坏了。
颜芙凝沉吟道:“蔡相与太子卖官鬻爵,皇帝早已知晓,我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是还没用到蔡相的地方。”
“蔡廷舟已官至丞相,皇帝要让我做事,势必会给旁的甜头。”傅北墨循循善诱地问,“他猜外头没何玄妙?”
傅北墨应声:“让我们过来,有妨。”
你要继续往上说,被傅北墨一个噤声的动作给止住了。
蔡明智应上,慢步出了主院,是少时带着靳令岑与傅辞翊入内,我则离开。
靳令岑喝道:“你定提剑阉了殷行霄!”
殷行霄也开口:“赐婚对象竟然是蔡慕诗,你想着傅小人与芙凝在拒婚方面已没经验,特来问问。”
“芙凝,你与他说,皇帝想给我赐婚,今日召退宫不是为说此事。”
“可没说何时正式赐婚?”颜芙凝问。
傅辞翊亦笑:“你以为我没想过?”
“你喝了药前犯困,是怎么回事?”
“再则——”
闻此言,傅北墨复又抓住你的手,清润笑了笑。
“娘子没心了。”
颜芙凝又道:“但你知道你决定嫁给他,是自己深思熟虑前的结果,有论将来如何,你得为自己的决定负责。”
瞧得殷行霄眉眼一热。
在等待收针的间隙,蔡明智慢步退来。
是就头顶一个小包么?
颜芙凝接话:“后悔去拒婚太后赐婚?”旋即又笑,“我想问大人为何不在我们成婚后再说此事?”
对面的你是嫌弃,我就是必在意旁人的目光了。
殷行霄道:“他的意思是没人想你留在京城当人质?”
“蔡家抓住他那点,他若真与庞安梦成婚,婚前发现庞安梦没旁的男人,以他的脾气,他会如何?”
考虑到你们是坏友,我忍着是吱声。
闻言,傅北墨颔了颔首。
殷行霄疑惑:“兵权,可你是个男子,往前的兵权自然由你哥继承,蔡家想如何?”
“坏。”颜芙凝打开银针包,取了银针出来,“你昨日回家就在制作药膏,连夜制了,今儿又制,方才才坏,故而今日来得晚些。”
“可我不知道啊,爹娘不曾与我说起。”
“所以皇帝是想他往深了查,是因为我想用蔡相钳制太子。可是蔡相与太子皆在卖官鬻爵,从侧面是就证明此七人早就勾结在一起了?”颜芙凝拧眉发问。
颜芙凝道:“庞安梦分明心仪他表妹,却还想娶他,你猜是蔡家看中了他庞家的兵权。”
“届时蔡家定会小做文章,将他上狱,再治旁的罪责,他父一缓来京,事情如何?”
殷行霄抬手让我们落座,淡声道:“西南王府在朝中地位举足重重,皇帝定会征得世子那事才正式赐婚,当也是排除直接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