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扰徐泽洪,张景走到堪德拉跟前,“如果它是真,我拒绝不了交易,我们谈一下交换吧。”
“这也是我想聊的,”堪德拉介绍道,“来之前我已经调查过价格,鼠首和兔首最后一次拍价是3149万欧元;塞尚作品最后一次拍卖的是《林间空地》,价格是4168.85万米元。”
“考虑到汇率变化和升值可能性,”堪德拉看着张景的眼睛道,“未羊兽首估价1900万米元,《窗外》油画估价4800万米元,你认同吗?”
略作思考,张景点头,堪德拉报价很公允。
“OK,”堪德拉心情很好,“兽首与油画相互交换,我额外支付给你2900万米元,交易达成?”
说话时,堪德拉向前伸出手。
看着女人伸过来的白嫩手掌,张景没有去接,他有自己想法,“你知道戌狗兽首下落,把它们一起交给我,我用油画交换,不用补钱。”
“???”
堪德拉眉头拧在一起,“我有考虑把两个兽首一起交给你,但那个龙国裔不好打交道,我已经尝试过,直接被拒绝掉。”
果然,如果连第二软件创始人的女儿都搞不定,更不论是张景自己,更不可能。
“我能知道对方是谁吗?”张景试探问。
“生活在纽约的翁氏,据说祖上是晚清帝师。”堪德拉介绍,“他们态度很强硬,还质问我从哪听到的消息。”
就像那啥,挤挤总是有的,张景决定逼逼堪德拉,“你可以随时来看油画,但如果是交换,你需要拿两个兽首过来。”
堪德拉原地炸,“我能拿到一个已经很不容易,怎么可能给你两个!”
张景向来不心软,强硬道:“这就是我的条件。”
“哼!”
堪德拉极为不爽,走到茶几前,重重合上手提箱,提起来转身就走。
徐泽洪在旁边直叹气,“万一她把兽首卖给别人怎么办?”
“没关系,”张景也有点担心,但考虑到塞尚油画同样价值不菲,还是有点底气的,“先让堪德拉试试。”
“对了,”张景想到堪德拉提到的龙国裔,“晚清帝师翁氏是什么情况?”
历史是徐泽洪强项,不急不缓介绍道,“翁氏祖先叫翁同树,他是同治和光绪两代帝王的老师,一百多年前,为避免战乱,曾经把一批文物送到花旗国。”
张景吞吞口水,“一批是多少?”
“传言翁家祖先送走古籍名画五百多册卷,珍贵文物三百多件,”徐泽洪汉息道,“当时翁同树是帝师,收集的都是顶级珍贵文物和字画,无一不是珍宝。”
张景有感觉了,感情他找的都是垃圾,连人家脚脖子还没够着。
“你不好奇吗?”徐泽洪反问张景,“为什么翁家人不愿意把兽首送回龙国?”
张景呵呵,他刚到西雅图就知道,亚裔分两种,一种是出国更爱国,一种是黄皮白心。
比如那名同玫瑰红酒庄主一起,被温丽吊死的副教授一家,在某音上各种酸,各种嘲讽。
因为是文化人,嘲讽不带赃字,比如:‘爱彼迎去年四季度亏损,刚退出龙国市场,今年一季度扭亏为盈。’
类似这种反刺很多,而且他居然还有多达十万粉丝。
所以翁氏行为一点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