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落嘴角一笑,知道此事不可心急,也便不在言语,转脸向场中打斗的两人看去。
此时白方持刀者已是步伐紊乱,眼看就要不支。赵文生见他不在说话,也去关注那场中的比斗,见己方就要落败,立刻站起身来,怒目圆瞪,甚是焦急。
陈落见状,拍拍他的肩膀,随后拿起一个酒壶突然向场中走去。只见他踉踉跄跄,左摇右摆,直接冲到了比斗的两人旁边,硬是要往刀口碰去。那白方大汉立刻停刀收势,只是旁边突厥的大汉嘴里哇哇乱叫,好像在埋怨陈落。
四周之人都莫名其妙,赵文生却一脸欢愉,知道陈落是故意装出醉酒来终止比斗。那突厥大汉见他晃来晃去,忽然伸手向他推去,陈落自是不会显露武功,也就顺势倒在了地上,谁知原本装在口袋里的那黑铁一般的东西竟滚了出来,恰巧落在了赵文生的脚下。
赵文生一见大惊,拿到手里仔细端量,愕然道:“这是我们四小姐的令牌信物,你却从哪里得到的?”
陈落闻言知道其中有戏,也不装醉酒了,站起身来到他的面前,笑道:“是一个兄弟送的!”
“他是什么人?”
“这个,我就不好说了吧?”说罢陈落又把令牌拿了回去。
赵文生不敢怠慢,立刻起身朝左边首席之处一个中年人走了过去,并在他耳边低语了几下,想必那中年人才是这里的管事。果不其然,那中年人听完赵文生的话之后,便向陈落望来。
只见那人双眸jīng光闪动,竟也是内家修炼之人。陈落顿觉自己像是完全暴露在那人的眼光之下,只要一动弹便会牵引那人的气机。体内的真气也随之活跃起来,似是想和那人一较高下,但是气势却完全被那中年人所压。
不一会那股感觉才逐渐消失,只见那中年人随着赵文生来到了自己面前,对他笑道:“我是南山牧场的三执事赵有为,听说你有我们牧场之物?””
陈落本来被他气势所压心中便吃惊不已,突然想到这个时空或许内息高手比比皆是,只不过在清朝乾隆年间禁止民间修武打擂,所以古武内修绝技多已失传。自己只是机缘巧合才从古玉内获得内家真气。这时听他是南山牧场的三执事,更兼方才露出强大的气息,心中便有些松动。
那中年人满脸和气,双手背在后面,一双笑眯眯的眼睛,甚是和蔼。
陈落脑子一转,计上心头,这正是混进牧场找个安家之所的机会!
他顿时朗笑一声掏出了令牌,然后说道:“我从马贼那里逃出来,恰巧碰到了这个兄弟,当时他一奄奄一息,临死前对我说‘马贼要攻打南山牧场’,便把这个交给了我,其余什么也没说了。”
其实他这样说也自有他的把握。马贼横行草原,必是需要战马和粮草,这些东西自然是靠抢回来的,从开始马贼追杀那个男子就不难看出来,这牧场也定是和马贼交恶。况且自己撒这个谎将来也能自圆其说,毕竟那男子已经死了,无法对症。更何况凭着自己的聪明,要掩盖过去也并不是难事,现在最要紧的是找个安身之地,弄清楚这个时空的事情。
赵有为接过令牌也是一惊,听到陈落所言更是双眉紧锁,突然叫道:“快拿信鸽和笔墨过来!大家先行备马!”
这一声甚是洪亮,一下便把周围的歌舞嘈杂之声盖了下去。四周之人皆惊,见他一脸严肃,随即立刻牵出马来,不一会便有数十人从篝火边站出来,竟形成三队。剩下的就是那些穿着各式的人了,想必原本便是草原的少数民族。
陈落见状大赞,好严厉的风纪啊,这南山牧场倒是不可小觑。
只见那赵有为接过赵文生拿来的笔墨,写了一个纸条绑在了信鸽腿上,随后翻身上马,回头对远处的那些服饰怪异的人笑道:“草原的兄弟们,我牧场有事,这次便先失陪了,下次有空再来接着比试!”说罢向陈落摆出个请的姿势,“陈兄弟还请随我来!”说罢一夹马腹,向南疾驰而去。陈落听后心中暗笑,也翻身上马,跟在了他的后面。
众人紧随其后,看穿着像是家丁护卫,赵文生陪在他的身边,并驰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