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缘知:“没有让蛋糕店直接送过来吗?”
许临濯顿了一下,眼神移开:“……因为蛋糕店刚好在图书馆附近,想着如果方便的话,我们回去的时候可以直接去取。”
陈缘知发现了什么,眯起了眼睛:“说真话。”
许临濯:“……想和清之你一起去拿蛋糕。对不起,是我有私心。”
陈缘知微微一怔,脸皮慢慢开始发烫:
“……这种事,从一开始就直接说不就好了。”
“那现在要怎么办?”
许临濯打了个电话到店里去,然后才看向陈缘知:“配送要提前预约,现在蛋糕店没有足够的人手了。”
“我去一趟吧,去把蛋糕取回来。”
陈缘知站了起来,“那我和你一起去。”
出乎陈缘知的意料,许临濯拒绝了她的提议,“清之是我的客人,而且我一个人去就足够了。”
陈缘知看着他:“可是你不是想和我一起去拿蛋糕吗?”
许临濯笑了笑,眼神变得温柔:“那是之前的心愿了。现在我想自己去,不想你和我一起再跑一趟。”
“今天学了一天,你已经很累了。在家里等我吧。”
陈缘知看着他,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好吧。那你快点回来,我在家等你。”
许临濯笑得更耀眼了,“能听到这句话,我突然觉得忘记拿蛋糕也不算一件坏事了。”
陈缘知:“……我收回之前的话,你赶紧走吧。”
然而等许临濯真的走掉之后,陈缘知一个人坐在许家空荡荡的客厅里,还是不免感受到了一丝寂寞。
她似乎经常感受到这种感觉。
她和许临濯从一开始,就像是两个孤独的人相互取暖。
只是他们连取暖的姿势都那么克制理智,让人不会联想到可怜这样的词汇,不像是孤独而更像是孤傲。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是许临濯十八岁的生日。
十八岁,成人的时刻,本应该是一生中相当隆重的一次生日,但是父母到了傍晚也不在家。
陈缘知忽然想起,她似乎只听许临濯提起过他和他母亲的关系。许临濯和他母亲的关系不算好,只是看上去亲近但实则隔阂重重,这一点陈缘知是知道的。
而许临濯的父亲,时至今日,陈缘知还是对其一无所知。
陈缘知看着沙发边缘,书香气四溢的家具陈设,客厅里的沙发是硬邦邦的红木家具,即使有软垫子严丝合缝地铺在座位上,靠在沙发背上时依然觉得硌得疼。
陈缘知抬手摸了摸上面雕刻的奇异花纹,有些出神。
“……你是?”
头顶上方传来一道带着磁性的低沉声音,陈缘知霎时间抬头,楼梯的拐角处站着一个身量修长的男人,半长的头发束起搭在肩膀一侧,一身宽松的白衣长裤。
陈缘知意识到了什么,连忙站了起来,“您,您好。”
男人望着她,忽然笑了,“是小濯学校里的同学吗?”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陈缘知心里的猜想得到验证,她的背越发挺直,身形也变得有几分僵硬,“是的。许叔叔您好,不知道您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