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迭在这坊市中寻一道阵法宝材,却不想见到了玄锋兄弟!却是难得,来来来,随我去坐一坐,我来请客!”
言罢拉着李玄锋就要进到一旁坊市中的酒楼,李玄锋也是心情颇好,笑着点了点头,随着他进了酒楼。
“那日仪玄光阵可还运行得良好?”
“好着呢!”
两人点了几道菜,送了酒上来,聊了一阵,刘长迭思忖了几息,暗自道:
“距离那魔灾也就十几年了,眼前这位也不知有没有消息,不过受灾的是青池宗与镗金门,李玄锋未必知道。”
刘长迭转念一想,暗道:
“还是问上一问,万一有什么收获呢?”
于是朝着李玄锋笑了笑,看似不经意地开口道:
“玄锋兄,你可知道一人,唤作江雁?”
“江雁?”
李玄锋寻思了一息,毫无头绪,笑道:
“不曾听说过,怎地?你要寻这人?”
“哈哈,只是问上一问!”
刘长迭连忙转移了话题,心中颇为无奈,他这一世本以为可以大展宏图,可不曾想除了从头修炼更加快速和带回来的这一身阵道修为,几乎再也没有能利用到的东西了。
前世的那些强者此时尚未崛起,可前世他们也从未大肆宣扬是如何崛起的,让刘长迭想先人一步抢人机缘都无从开始,只记得前世的一些大事,好歹是跟几个潜力股扯上些关系。
这几月他也是颇为颓废,成日里替人刻画法阵挣一些灵石,对未来的生活颇为迷茫,看着眼前大大咧咧的李玄锋,不禁有些羡慕,笑道:
“玄锋兄,你说人这一世有何意义?”
李玄锋呆了呆,有些哭笑不得,摆摆手道:
“为了快意一场罢了!”
此言一出,身上顿时有了张扬放荡不羁的气势,看着刘长迭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地开口道:
“玄锋兄此言却几近魔道了,与那搅得天崩地坏的魔道所言颇近…”
李玄锋哈哈一笑,夹起一片妖兽肉,饮了口酒笑盈盈地道:
“正道也好,魔道也罢,如今上宗草管人命,又跟魔道有什么区别呢?下民不过挣扎求生,玄锋在这世上在乎的事情不多,只要家人不受人欺凌,李玄锋就可以潇潇洒洒地喝酒吃肉,哪管他天地崩坏!”
将酒杯一放,李玄锋正色道:
“人生不得意之事十之八九,不得意之时咬牙过去了,得意之时就要速速尽欢,否则哪天一命呜呼,岂不是太亏了!”
“玄锋兄弟实在是……”
刘长迭苦笑一声,见他放荡的样子也是心中一阵放松,重生以来他事事都计算着,累得头昏脑胀,倒是同李玄锋待在一块的时候颇为放松
“不过玄锋兄弟,众目睽睽之下,话也不能说太明白了。”
刘长迭仔细看了看四周,今天人流本来就少,大清早的也没有什么客人,微微松了口气,举杯朝李玄锋笑了笑。
举起酒杯时李玄锋眼前突然浮现出那个叫徐三的老人,心中一紧,喃喃道:
“徐三,你且等着,等到有了机会,也要让镗金门见一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