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老大眼角颤了颤:「话说到这个份上,咱们就算恩断义绝!」
汤世江不耐烦道:「你脸皮怎麽这麽厚?我跟你原本也没什麽恩义!」
话音落地,车夫老大拉着洋车冲到近前,一脚踏破万川端向了汤世江。
汤世江面前浮现出一面铁盾,轻松挡下了这一击:「还别说,就这个踏破万川的成色,和我师弟还真差不多。」
车夫老大有些吃惊,他没看出汤世江从什麽地方拿出来的铁盾,
一个工修,出手如此迅捷,属实太罕见了。
车夫老大用乘风驾云之术,拉着车子飞到了半空,从车子里洒下了一片梭镖,飞向了汤世江的头顶。
汤世江的头顶钻出一条口袋,把所有梭镖都收了进去,口袋里钻出一柄长枪,刺向了车夫老大的洋车。
车夫老大转动车把,躲过了长枪,车轴喷火,来烧汤世江。
汤世江后衣领子伸出一截水管,喷出一条水柱,把火焰挡了回去,水柱喷洒在车身上,荡起层层白雾。
车夫老大拉着车子拼命躲闪,车子上淋了水,相当于降了温,这对蒸汽机极为不利。
可这水柱不好躲,像长了眼晴似的,追着洋车喷洒,车夫老大实在躲不过去,顶着水柱绕到汤世江身后,探出右脚,又要用踏破万川。
砰!
脚底刚一落地,地面上长出一排钉子,刺穿了车夫老大的右脚。
车夫老大一阵剧痛,技法没能施展出来。
这什麽时候布置下的机关?
工修技居然还能用的如此隐蔽?
车夫错愣片刻,扎在脚上的钉子迅速打结,把车夫的右脚缠在了地上。
一把大刀从车夫头顶劈了下来,车夫不知道这把大刀从何而来,
只能用逍遥自在之技勉强躲闪。
躲过大刀,汤世江的脊背上又长出一把斧头,朝着车夫老大的腰际横扫过来。
车夫老大避无可避,被巨斧在肚子上开了一条口子。
眼看刀斧再次砍来,车夫用逍遥自在之技,调整右脚的位置,强行挣脱了地上的铁钉,迅速和汤世江拉开了距离。
他视线锁定汤世江,准备动用走马观花。
汤世江周围钻出来大大小小十几面镜子,照出上百个身影,车夫从镜子缝隙之中看过去,只觉得眼花缭乱,分不清哪个身影是真的,
走马观花没能生效。
车夫老大抢起车子,撞碎了一面镜子。
镜子碎片化作一条银龙,跟在车夫身后,奋力追击,一片不差,
全都扎在了车夫身上。
交手至今,只要汤世江躲闪一步,车夫就能用旅修的优势,一口气压死对方。
可汤世江一步没动,就在原地站着,见招拆招,始终和车夫老大硬碰硬。
这就是火车公公的弟子,骨头硬,手段也硬。
车夫转动车杠,推着车子,再次冲到汤世江近前,车棚里伸出铰刀,且看汤世江如何抵挡。
汤世江戴上一副铁手套,右手把铰刀住,从车棚上拧了下来,
左手直接撕开了车棚,在车棚中间扯断了一根管子。
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