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着心火,所以大家伙在这里拼死拼活的,伤了两个,是为了争汗阿玛的扳指?
虽说这没有什么表记,可是御用之物,到底不同,汗阿玛怎么说赏就赏了?
康熙望向三阿哥,也带了呵斥道:“离了上书房,也不能疏忽了骑射,可以读书,却不能丢了八旗风范!”
耍个布库,都能抻了胳膊,还真是越来越废物了。
三阿哥站起身来,羞愧道:“儿子之前是有些偏了,整日里就想着读书,往后听汗阿玛的,骑射也捡起来。”
康熙见他听话,这才略满意些。
他又望向十阿哥。
十阿哥正跟十福晋低声说着什么,将手中的红宝石项链缠到十福晋手腕上。
十福晋却看也不看项链,只拉着十阿哥的胳膊,委屈巴巴的样子。
十阿哥又拿了白玉扳指,十福晋看了眼还是转过头。
十阿哥脸上带了无奈,只能拍着十福晋的胳膊,小声说了句什么,十福晋这才点头,眼泪却“啪嗒啪嗒”直落。
康熙见了,觉得头疼,也没有了说教十阿哥兴致。
他望向八阿哥。
八阿哥带了几分无措,站在人群之中,也是孤零零的模样。
他又望向八福晋,就见八福晋站在凳子前,只是站起身来,压根没有离开过凳子一步……,!
这耍布库磕了碰了都是寻常的,谁还能故意使坏不成?伤了养着就是了,往后别玩布库。”
九阿哥听了,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
这不单单是拉着偏架,还讥讽老十娇气。
他刚要说话,大阿哥已经开口道:“是非对错,总要问个清楚的!随便湖弄了,不好。”
太子的脸一下子撂下来,道:“这是什么话?都是家里人,又不是审贼,要是怕磕了撞了的,这该在旁边老实坐着!”
三阿哥看了眼大阿哥,又看了眼太子,道:“本就是兄弟戏耍罢了,也不是正经比赛,犯不着使大力气。”
太子看到三阿哥,心里就搓火。
这是什么意思?
要对老大投诚,当着大家的面,就偏着大阿哥?
康熙眼见着几个儿子争执起来,道:“好了,都闭嘴!”
说着,他示意那太医道:“再给三阿哥看看右肩膀,他方才脱臼。”
五阿哥在旁,已经挪了把圆凳过来,放在三阿哥身边。
三阿哥坐了,太医摸骨查看。
太子握着拳头,心里越发躁了。
当着这么多皇子皇女的面,还有诸皇子福晋在,汗阿玛不给自己体面。
恪靖公主在旁,脸上有些绷不住,后悔没拦着大家了。
一场布库,伤了两个。
眼见着九阿哥跟火桶似的,就要爆炸的模样,她悄悄过去,小声道:“不许胡闹,仔细吓到弟妹!”
九阿哥看着恪靖公主直运气,他不想胡闹,他想打人。
这会儿功夫,太医已经摸完骨,也揭开领口看了肩膀,道:“皇上,三爷这右臂,也要养上十天半月,不可提重物,不可勒缰,省得养不好,以后总脱臼。”
三阿哥呲牙,看了眼已经无人问津的三件套,心里悔得肠子都青了。
老五傻,自己怎么也跟着傻了?
二百来斤的分量,自己不想着将人拉扯下场,还想着背摔,脑子里灌粪了?
这会儿功夫,恪靖公主叫人预备肩辇。
天已经都黑了,这男男女女的凑到一起也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