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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这个名字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监视官面露愕然,“……为什么?”

禾生壤宗古怪地笑了一声,很快又恢复如常,平铺直叙地道:

“以往只要是与你有关的记忆迪诺都会进行全方位的封闭,并不会上传与西比拉共享,只有偶尔没能与椅子断开连接就睡着做梦的时候会让我们窥见一二,不过世间的一切我们基本都已知晓,差别只在于是上帝视角还是沉浸式的‘亲身’体验……

“免罪体制基本都有反社会型人格障碍,并不具备和人类共情的能力,早已剔除了累赘的情感,这也是我们能客观评判的重要基础;而迪诺所做的,便是主动分享,用他洪灾一般的情感、记忆,以及感知冲垮防火墙,试图把那怪物一样的执念植入所有大脑,其庞大的体量和冗杂的数据一度让西比拉超载停摆了0.12秒。”

古川仁优来到青年身旁,牵起他伤痕累累的手轻轻揉捏。

“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想要竭尽所能避免你也被做成一副空壳,他应该宁愿带进地狱也不会将这些视若至宝的存在交给西比拉;我们也由此充分理解了沢田纲吉的全部,无论是你的模样和感触,脾性和爱好,优点和缺陷,还是……动情时会做出的反应、发出的声音。”

“——?!!”

沢田纲吉当即毛骨悚然地甩开手,羞恼的薄红、愧疚的涨红,还有酸楚的闷红,愤怒的赤红复杂地爬满脸颊。

禾生壤宗模板化的脸上同时闪过迪诺的真诚和白兰的戏谑,他们都笑得如此粲然。

“我……不,应该说‘我们’,我们都很中意你噢……阿纲?”

“别那么叫我!!”

沢田纲吉前所未有地激烈抗拒,他痛苦地拽住领口,因积压下爆发性的过度呼吸出现了搐搦的症状,他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而拼命地大口喘息,冷热交加、心悸发汗,不受控地四肢将他从椅子上拖倒,连带扫落了桌上的刀叉。

白兰坐在主位上漠然地睥睨着青年狼狈地挣扎,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变回了另一个陌生的人格,自始至终从未真正投入。

沢田纲吉顾不得仪态,抓寻救命稻草一般握住圆筒状的筛盅罩在口鼻处,努力吸入自己呼出的二氧化碳这才渐渐平复。

白兰见状遗憾咋舌,“我还想着纲吉君再不好转的话就亲亲你帮你调整呼吸呢。”

沢田纲吉没好气道:“……我应该谢谢你的好意吗?”

青年手冷腿软地撑着身体,又缓了片刻顽强地回到椅子上与白兰平起平坐。

“既然……你们说迪诺并非免罪体质,又怎么会允许他接入西比拉?”

冷静下来的沢田纲吉提出质疑,禾生似乎讶异于他重振的速率,停顿须臾道:

“就像有人天生无论就什么都不会使犯罪指数上升一样,也有人从出生起犯罪指数就超过了规定值,是天生的潜在犯,迪诺即属于后者。

“按照规定,迪诺本该从小就被限制自由,收容进设施接受管控,但他亲生父母希望迪诺能作为一个普通孩子健康自由的长大,于是和‘我们’做了一个交易,当然,他们也为此支付了相应的代价……从那以后,迪诺·加百罗涅便拥有了低于平均值的正常指数,他并不清楚个中缘由,为了让迪诺对自己的‘免罪体质’深信不疑,也是为了更好的改造迪诺,西比拉向他开放了一定的权限。”

公安局长推了推眼镜,掩去眼底的嗤笑。

“在迪诺发现真相前他一直认为‘我们’想要的是他的大脑,殊不知‘我们’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他的皮囊。”

“……”

沢田纲吉闭上双目,将眼眶再度泛起的热意压下。

“既然西比拉可以虚构个体的犯罪指数,那是不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