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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息之后,大夫叫他换了另一只手。

陶青鱼又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有些着急。

慢悠悠号完脉,大夫道:“气血亏虚,还是过于操劳了。”

陶青鱼想着自己这几日确实忙了一点,他追问:“没其他的?”

大夫手微僵,镇定道:“没有。不过夫郎不用担心,我这就开些补气血的方子,只需要五副药……”

“不用,我自己养养就好。”陶青鱼心疼地付了二两诊金,立马就带着大高个走了。

大夫手抓过二两银子,眼里闪过遗憾。

大肥羊啊,跑了。

早知道说严重点了……

陶青鱼走出医馆门,回头看了一眼这虽说不上气派但也古朴大气的门面。

应当是看得准的。

现在确认没事,他回去的脚步都轻快了。

后头大高个的明重想:主君不愧是主君,果然没被这百草医馆的百老六给骗着开方子。

他那方子一副都要好几两银子。

走着走着就到家门前了,陶青鱼回身叮嘱:“明重,记得帮我招人。”

大高个弯了弯腰:“是,主君。”

宅子里,方问黎立在鱼池边。池底的鱼儿浮起来在他近处游荡着乞食,他看都不看一眼。

听见门外的说话声,他转身而立。

陶青鱼推开门就见方夫子着一袭青色长衫,笑望着他。

陶青鱼心跳漏了一拍,他快步迎上去:“相公!”

方问黎搂住扑过来的哥儿,下巴抵着他毛绒绒的头顶。“今晚白谨邀约,可要去?”

陶青鱼靠着他就犯了困。

他鼻音微浓道:“怎么晚上聚,你又喝不了酒。”

方问黎道:“不想去就推了。”

陶青鱼手挂在他脖子上,困觉似的,往他颈窝蹭。“不想去。”

方问黎敛眸:“好。”

“我去做饭。”他拍了拍哥儿的背。

“我跟你一起。”陶青鱼大了个呵欠,靠着方问黎慢慢走。

男人一回来,他整个精神都松懈下来。在外跑了一日,自然也困得快,他没觉着有什么问题。

“我今日看了大夫。”

方问黎微不可见地一顿。

“不过没事,大夫说我气血虚,补一补就好。”

“不过我觉得我不用补。”

方问黎:“夫郎气血虚?”

“有什么不对吗?”

方问黎养哥儿养了快两年,养好后周令宜还诊过脉,哥儿身体康健,并未有体虚之象。

“夫郎在哪儿看的?”

“就回来的最近的一家医馆。”

方问黎哭笑不得。

“夫郎怎么找到那家去了?”

“医术不好还是价高?”陶青鱼说着自个儿还点头,“价确实高了些,问诊就花了我二两。”

方问黎没多说,还是打算按照计划重新找人来给陶青鱼看看。

入夜,两人一同用了晚饭后,陶青鱼困意挡都挡不住。

沐浴的时候要不是方问黎去看,人就要着凉了。

他将哥儿抱出来,也不管打湿的衣裳。将他身子擦干,换上中衣就放进了被窝。

九月天凉了,一不小心就生病。

哥儿像累狠了,怎么折腾都不醒。方问黎干脆将大夫请来。

老大夫仔细看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