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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为什么陆星舟那么对我你们却不指责他?甚至还帮他说话,说什么他本来就讨厌alpha,那样对我也情有可原?!”

“你们知道真相对吗?告诉我!”

盛父看着眼前青年歇斯底里的样子,对上他那双猩红的眼睛,沉默了许久,承认了。

“……对,我知道。”

盛嚣听到这句话后心头除了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外,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慌。

他心里有两个小人在天人交战,一个声音说不要追问下去了,都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没必要执着这么一个真相,尤其可能还是一个可能很不好的真相。

另一个声音却反驳道,你就甘心这么稀里糊涂下去?你就不好奇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就打算这样一直像个懦夫一样逃避下去吗?

盛父看出了他的挣扎和痛苦,沉声问道:“你想知道吗?”

半晌,尽管他的状态很糟糕,糟糕到下一秒就要精神崩溃,可能无法承受,但是他还是点头了。

盛父深深看了青年一眼,然后拨通了家庭医生的电话,等到家庭医生拎着医疗箱过来在一旁候着的时候,他才拍了拍沙发,示意盛嚣坐下。

盛嚣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慌乱,紧绷着坐在了男人身旁。

男人等到他稍微平复下来情绪后,这才斟酌着语句娓娓道来。

“你还记得你二次分化的时候信息素逆转,昏死过去的事情吗?”

信息素逆转指的是二次分化的AO,信息素由omega信息素转变为alpha信息素,或者A变O的情况。

盛嚣涩然道:“记得。”

几乎是瞬间他发现了男人的弦外之音,他猛地抬头:“是我在昏死和清醒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嗯。”

盛父一边留意着盛嚣的神情一边说道:“事发突然,我和你妈那个时候在外地来不及赶来,所以等你脱离危险之后我们才到医院。”

“我们问医生医生只说你是顶级alpha的信息素逆转,这才比其他分化的人要更加危险一点,好在你意志力坚定挺过来了。”

他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可是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我们问他是进行了什么手术,其中细节的时候,那个医生含含糊糊,好像在刻意回避什么。本来我们想着只要你平安无事,发生了什么也没必要过多追究。”

“但是在我们给你去陆家提议联姻的时候,陆星舟的母亲对我们给出的好处很心动,并没有明确拒绝,把陆星舟所录入的信息素数据库对我们开放了,说一切看你们匹配率的结果如何再做决定。”

盛嚣不自觉攥紧拳头,骨节都发白:“……那结果呢?”

“百分之零。”

盛嚣瞳孔一缩,男人早料到了他会是这样反应,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重复道:“是的,你没有听错,你和陆星舟的信息素匹配率前所未有的低,不,是一丝一毫都匹配不上。”

“也就是说你们之间的信息素只会互相排斥,互相压制,不会有互相吸引的可能,甚至于你们连标记都无法进行——你们根本不可能联姻,更不可能结合。”

盛嚣嗫嚅着嘴唇,声音都有点发抖:“所以这就是你们当时对这桩联姻不了了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