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赫尔斯看着他,“你不就没变。”
从认识到现在,斯狄安就没变过。
“如果有一天我变了呢?”斯狄安忽然问道。
赫尔斯认真想了想,说:“变了就变了,在我这里斯狄安永远是斯狄安。”
回教廷的日子并不好受,赫尔斯感觉不管是晨昏祷告还是聆听凡音,都有几百双眼睛盯着他们。
斯狄安已经习惯了,但赫尔斯很不习惯。
回去以后,他缠着斯狄安求安慰。
“赫尔斯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一进门,他就被赫尔斯撞到了门板上。
而后脖颈一疼,赫尔斯毛茸茸的脑袋埋在他脖颈处,贪婪地吸血。
斯狄安抬手摸了摸赫尔斯的脑袋,等那人恋恋不舍地喝完抬头,看着他猩红的唇笑了一下,“赫尔斯把我咬疼了呢。”
今天赫尔斯在圣光中带了太久,浑身都不舒服,所以刚刚才会那么失控地喝血。
“啊……”听见这话,赫尔斯有些呆愣,他看了看斯狄安脖颈上已经快愈合的伤口,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斯狄安按按赫尔斯的唇角,“赫尔斯应该想想,要怎么补偿我。”
赫尔斯还没得出答案,就被斯狄安按着亲了一顿。
差点窒息的那一刻,他甚至有点懵——
这人不是不通情事吗?
明明上次接吻的时候他们的技术都很糟糕,怎么这人突然进步得这么快!
对此,偷偷学习了好几个大夜的斯狄安深藏功与名。
那监视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走到这一步,他们也不想打草惊蛇,只能忍着不适,虚与委蛇地同主教演戏。
尽管斯狄安刻意收敛了锋芒,但他在城中的声望日渐高涨。
再加上赫尔斯时不时帮他击杀高等血族,他的名声更是水涨船高,一度压过了主教。
“他应该快忍不住了。”赫尔斯说:“一个被权力欲望迷惑了双眼的人,是不会看着自己教出来的徒弟夺走自己权力的。”
斯狄安的声望越高,对主教来说威胁就越大。
终于在某一天,他忍不住对斯狄安动手了。
那是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斯狄安同往常一样,聆听完镇民的祷告,并为其降下福祉。
这套流程他重复了上万次,根本没有出错的可能。
但在圣水落下的那一刻,镇民突然捂脸倒地,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嘶吼。
斯狄安有些懵,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个镇民出了什么问题,祷告室的大门就被推了开。
刺眼的光芒让斯狄安闭上了眼睛,他透过袖子看了看,瞧见主教带着一大队人走了进来。
这一天终于来了。
斯狄安说不出来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不过他的表情很是平静。
“那水里被加了东西。”今天赫尔斯幻化成了耳钉,他用传音阵同斯狄安说道:“好像是血族的东西。”
斯狄安看着还在地上打滚的镇民,知道主教为了陷害他,肯定是不会给这人治伤的。
而现在自己也不能救治他。
“严重吗?”斯狄安很担忧。
“死不了。”赫尔斯说:“但会很难受。”
斯狄安还想说些什么,可主教先一步开了口,“斯狄安,我对你很失望。”
来的人除了教廷的各位成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