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
不切实际的憧憬归于现实,邹霜桥望去前路,不由得想起方才崔植筠的态度,她问:“只是长姐……我为何觉得这二郎君把不近女色几个字都写在了脸上?他会不会不上套……到时咱们又该如何?”
邹霜桐闻言一笑,她只觉自家小妹单纯,根本不了解男人。
“呵,小妹,你莫要小看筠哥这种越正经的男人,实则内心却似猛兽,凶狠放荡起来,根本把持不住。他们啊,端得太久,就差了个释放的机会。而且长姐我,压根就不信这天下的男人,能有不吃送到嘴边的肉——”
“你就准备着吧。”
邹霜桥一听这话,轻轻推了邹霜桐一下。
“哎呀,长姐~”
她那声音酥酥软软飘进身后行路回府的太史筝耳中,直叫筝四处张望曰:什么鬼动静?
跟着抬眸望见不远处的姐俩。筝瞧躲不开,就大大方方上了前,“植松媳妇,你在这儿……作甚?”筝站定在二人面前,被两张有些神似的脸所惊,“这位是——”
邹霜桥也惊讶于眼前人突然地到来。
她下意识看向长姐,邹霜桐便贴在她的耳边先与小妹念了声:“她就是筠哥媳妇。”
邹霜桥闻言立刻转眸看向太史筝,她不动声色地扫视起来。中等的个头,匀称的身材,明亮的眼睛,娇俏的脸蛋,这眼前人竟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那一般人难以拥有的自信。
可邹霜桥却不服输,她瞧得出,太史筝少了些能惑人的妖娆。
“筠哥媳妇,这是我家小妹。”
邹霜桐接起太史筝的话,“霜桥,这是二郎君的夫人,二少夫人太史筝。”
前一秒邹霜桥还在打量太史筝,后一秒就装出那副楚楚之态与其问安。
“霜桥,给二少夫人请安。”
当是在邹家练出的“好姿态”。
筝闻言瞪大了眼睛看向面前的人。这人谁?邹家妹妹?那岂不是上回快雪宴,邹霜桐提到过要给崔植筠相看的人?她怎么会在这儿!她为什么会在这儿?
筝的脑袋嗡嗡响,她不知这又是谁打的新算盘。
本以为上回那事能不了了之,没想到,他们竟然给自己来了个出其不意。
邹霜桐见太史筝不说话,两个眼睛一转,装作不经意地与太史筝说:“嘿呦呦,真不知今日是什么缘分。前脚我们姐俩刚跟筠哥在这儿说过话,筠哥才答应要帮我家小妹阅书判诗,后脚就又碰上了堂嫂你从这面过来。瞧着堂嫂,您今日是有事?你们两口子怎么还不走一块?”
邹霜桐这话说得不怀好意,颠倒黑白的话,她是张口就来。
可话她只说三分,余留下的空白。是邹霜桐想叫太史筝胡猜乱想,挑拨他们夫妻的手段。但瞧不等太史筝反应,邹霜桐便拽着邹霜桥跟太史筝匆忙告别,“天色晚了,我还要领着小妹去老太太那拜见,就不跟堂嫂闲聊。咱们啊,以后有的是时间见面。堂嫂,我们告辞。”
“不是,你——”
邹霜桐走了,余剩下太史筝在夜色中凌乱。邹霜桐没说明白的话,开始无端萦绕在脑海……她这话什么意思?以后有时间见面又是何用意?
怎么出门一日的时间,自家的后院就起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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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邹氏姐妹抬脚远走,在太史筝看不见的小路停住。邹霜桥立刻低声偷笑,“长姐,我瞧着这太史筝,除去有个好家世,也没什么厉害。我说长姐你怎么就那么怕她?”
邹霜桐瞥了她这妹妹一眼,掉以轻心可不是好事,“怕?你懂什么?她现在是看上去天真烂漫,无辜无害。可她若是动起心眼来,却是坏着呢。毕竟,你长姐我原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