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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以君望着崔植林, 收敛笑容。

她想自己有好几日都不曾见他了, 他这几日过的好吗?

应是很好吧。

“不许哭。”

齐以君想至此处忽而喝止,邹霜桥的哭声便瞬间停在了这一刻。可崔植林好不容易上了前, 齐以君等到的,却是他愤声地质问:“以君, 你到底在闹什么——”

褚芳华也随之附和:“植林媳妇,你这又为的是哪般?有什么事, 咱们不能回去再说吗?非要在这儿叫全府的人跟着看笑话?你这叫我与你家翁的脸往哪搁!”

“脸面?你们的脸面与我无关, 丢不丢脸,是你们的事。我不在乎。”齐以君一句话将自己与他们隔离开, 她就从未想过要与他们成为所谓的一家人, 她不需要。

漠然望向亭外,齐以君反问道:“二夫人和林郎, 都觉得是我在闹吗?真正闹起事端的不是她们姐俩吗——”

缘何无人追究邹家姐妹的错?难道就因为她们看上去比她柔弱?可笑。

齐以君不屑。

褚芳华被她的话噎住, 厉目相视, 却不敢开罪。这时间,崔植松皱眉拉扯起邹霜桐, 他一开口就满是责备, “你这是又给我惹得什么祸——整日就不知安分点。”

邹霜桐赌气不应。

崔植林看向邹霜桥,大抵明了齐以君为何这般, 便张口解释说:“以君,我想你是误会, 我昨日不过是见邹家妹妹摔倒在水塘边,好心相救罢了。我与邹家妹妹是半分关系也无。难道我见别人危难, 对别人施以援手也有错?”

“你莫要这般善妒。”

齐以君微微侧目,她是喜欢崔植林,喜欢到想把他藏起来。

可她却并不是选择忘掉自己的去爱他。

齐以君拂过洁白的狐裘,重新坐在了靠近亭边的石凳上,傲然扫视过灯火中一张张仇视她的眼。最后将深情的目光,落回到崔植林身上,齐以君才轻声道:“林郎,这府中到现在,还看不透她姐俩心思的人,恐怕也只剩你了吧?你的善心,我可以理解。因为你也是这样救了那个,与你毫不相干的我。可你说我善妒……”

齐以君将右腿翘起,“那便是善妒吧——嬷嬷,给我打!”

决然一声令下。家臣蜂拥而上,无论如何邹霜桥都逃不过这顿打,崔植林的激怒只是个借口,因为在齐以君的计划里,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她。

随之几棍落定,哀嚎声四起,在场之人无不为之愕然。

崔植松看着地上挨打的人,又转眸注意到邹霜桐漠然的神情,他万分吃惊于她的冷漠。这可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姐妹,就连他这个外人看着都觉得不忍,她缘何能这般高高挂起……

崔植松莫名一阵恶寒,他忽而觉得邹霜桐异常可怕。

可他却不知,他们没来之前,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姐妹之间的相互出卖,邹霜桥也并不无辜。可崔植松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下一秒,邹霜桥在慌忙之中,伸手拉扯住了崔植松的衣角。

她知道,这是她最后的希望。

邹霜桥苦苦哀求说:“姐夫…救救我……我是清白的。”

于是乎,在邹霜桥一遍遍娇弱的求救声中,崔植松还是动了怜香惜玉的“心”,他出手扔开家臣,俯身拦在了邹霜桥身前,与齐以君对峙,“当着军巡使的面用私刑,大嫂是想把这事闹到开封府去?”

齐以君眯起眼睛,没有言语。

崔植松的反应不出她的意料,这也是她故意通知二房这些人的目的。既然人已入局。齐以君便带着看戏的姿态摆了摆手,让家臣再次退去。

邹霜桐顿时讶然:“崔植松,你——你竟要帮着这个贱货!”

“贱货?她是你的家妹,你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