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样?
筝可没说。
齐鲤元不打自招, 站在院中寻求外援,将目光向赵黑鸢投去。
赵黑鸢:“?”
齐鲤元见她不应, 又唤了句:“赵卿?”
小两口也随之举目望去。
可怎料赵黑鸢盯着年轻的天子, 反应了半天,也不见做声。当所有人都准备放弃听她作答后, 她又冷不丁吐出一句:“对。”
“……”
这声回答来得实在太迟。惹得齐鲤元闻之凝眉不语, 小两口面面相觑。
筝不觉感叹:
大嫂, 这口气憋得未免也太长了些。
不觉想起方才见面时,赵黑鸢那对答如流的模样, 筝开始猜她怕是不知一路上将与老爹说的那段话, 反反复复背诵了多少遍。
可既是人已到齐,也该一块到后院见爹去。
筝赶忙出言搪塞齐鲤元, 好结束这场有些尴尬的见面,“对对对, 十哥说的都对。”
转眸去看赵黑鸢,筝又言:“大嫂, 今日是咱们第一次见面,爹特意为你准备了接风宴,欢迎你到咱家里来。至于给孩子赐名的事,十哥,大嫂,咱们就边吃边聊。时候晚了。大家,快请——”
筝说罢拽着崔植筠就要往后院逃。可当想起还未与赵黑鸢隆重介绍起,自家夫君,她的亲妹婿。
筝便又转过头去,“大嫂,忘了与你介绍,这是我家二……”
谁成想,赵黑鸢却在太史筝说话间,似是想起什么,望向门外,大呼一声:“不好不好。”便疾步离去。这方才还立在身后的大嫂顿时消失不见,筝瞪着眼睛,惑然无解:“诶?人呢?方才还在呢?”
崔植筠摇摇头,跟她一样没瞧见。
齐鲤元瞅了眼太史筝,瞧着机会来了,赶忙站去她的身旁,叹了口气说:“朕这赵卿什么都好,武艺高强,英勇善战,此乃实打实的将才,就是这性子……啧啧,喏,这不进来太快,赵卿马忘记栓,马没了。找马去了。不过想来这习武之人,能像咱家太史表兄那样足智多谋且战无不胜的,应是不多见——”
齐鲤元说话时,目光瞟向崔植筠,故意提起太史筝的大哥,就是为了展示自己与太史筝亲近。
瞧瞧,连长兄都没见过的新婿,算什么新婿?
还是他跟筝关系亲近!
谁知,人家两个新婚正浓,崔植筠压根没往心里去,他瞧他作为,便只觉儿戏。崔植筠在太史筝啊了两声后,沉声相问:“小筝,可需要帮长嫂寻寻?”
小筝?几日不见,他怎么叫她小筝了!
齐鲤元不敢置信。
筝却茫然望向门外那左顾右盼的身影,暗自里嘀咕起来,那看似霸气威武,给人以压迫的大嫂,竟是如此迷糊的性格,这落差未免也太大了些……
只是…
这马还找得到吗?
不过好在汴京民风淳朴,路不拾遗。
有位好心的妇人,在怀庆坊外街不远处的路口边,瞧见了正在道旁啃食杂草的黑色战马。妇人虽不识马种,但这黑马一看就不一般,妇人便循着战马脚上沾染泥土踩出的脚印,一路连找带问,总算寻到了赵黑鸢面前。
赵黑鸢连忙颔首致谢。
这是她来汴京前新驯服的战马,还有些不大听话。不过胜在能日行千里,若是丢了,回渭州可成了件麻烦事。赵黑鸢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掏钱表达谢意,可妇却一把推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