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这是半露天的阁楼,慕斯没敢做得太过分,略微欺负一下,就帮影一拢起衣襟,想要起身。
却被影一缠住了。
影一仰躺在榻上,略显朦胧的眼眸包容着他,渴求着他,仿佛能容忍他对他做任何事情。
慕斯喉结微动,却还是克制着道:
“这是在阁楼上,会被听到。”
虽然阁楼二层是半露天式的,但受高度影响和栏杆对视线的阻挡,从下往上看,其实看不到阁楼二层的情形。
可声音就毫无阻拦了。
在这样空旷的环境下,任何声响都会随风传出很远。
“我能忍住,绝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影一低声笃定。
慕斯很清楚影一有多能忍。
他故意折腾影一的那一年里,影一即使被弄到身体极限、精神崩溃,也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可他是带影一出宫治疗的,不是让影一换一个环境体验他当初的折辱。
“影一,你不必如此。永远都不用委屈自己忍耐。”
慕斯俯身帮他整理衣襟,温声道:
“之前是朕没跟你说明白。朕不是不喜欢你的声音。相反,朕很喜欢你的声音。朕只是……不想让你像狗一样叫,那对你折辱太过了。”
影一并不觉得像狗一样叫是折辱,他很渴望成为主人的狗。
就算那是折辱也没关系。
他很乐意被主人折辱。
但主人并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自然听主人的。
影一微微颔首,认真道:“我明白了,我会叫出声来,叫给您听。”
慕斯:“……”
总感觉你明白的跟朕要表达的不是一回事。
怎么又从一个极端,走到了另一个极端?
见陛下神情带着迟疑,影一想起现在是在室外,主人并不希望被人发现。
于是,他补充道:
“我低声叫,只给您一个人听。”
听着影一的话,慕斯呼吸微凝。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拒绝似乎不太合适。
“你确定吗?”
慕斯俯身撑在他胸膛上,低声问着,连声音也变得粘腻了起来。
“真的只让我一个人听吗?哥哥。”
听到那最后一句的称呼,影一的身体猛地弹了下,眼神闪躲地想要躲避,却被硬生生摁了住。
“已经晚了哦哥哥,说出口了就不能反悔了。”
慕斯在阁楼的矮榻上,将影一幸了又幸。
且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光幕所说的那种“爽飞了也要嘴硬说一般般”的人,他不断在影一耳边称赞着他。
“哥哥好厉害啊。”
“好会吃。”
“声音也很好听,连闷哼声都好酥。”
“胸肌好大哦,是特意为我练的吗?为了给我
吃?哥哥真好。”
“欸?不要忍着呀,说好了要叫出来给我听的。”
当云销雨霁,已是傍晚。
天空铺就着绚丽的霞光。
慕斯浑身餍足。
躺了好一会,才从影一身上爬起来,坐在榻边,俯身从地上捡衣服。
在宫外就是有这点不好,都不好让人送新的衣服来。
好在他是耐心地一件件衣服脱的,没有乱扯乱撕,不然可就要尴尬了。
捡起一件黑色外衫,抖了抖并不存在的灰尘,慕斯拎着衣服回头看向影一。
视线从影一满是痕迹的身前扫过,慕斯略有些心虚,赶紧将衣服盖了上去,将痕迹全部掩盖。
他也不想这样的。
主要是影一被折腾狠了,失了理智,就会低低叫他“主人”。
那声音既慌乱无助,又透着深深的依赖,特别惹人心疼。
同时又让人想要将他欺负得更狠,让他流露出更多脆弱的模样,去看他的底线在哪里。
试探的结果是,影一对他没有底线。
被折腾得再狠,也会无条件包容他。
这样的影一,让慕斯想起了那个在他幼时照顾着他、保护着他,对他毫无保留的专属影卫。
那时的影一对他多好啊,满心满眼都只有他。
怕他吃不饱、怕他睡不好,什么事都亲自为他安排。
如果能一直那样下去该多好。
为什么影一心仪的主人不是他?
如果他能早点成长起来,早早把二皇子比下去,影一是不是就会只在意他了?
慕斯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神情平静地想着把二皇子开棺鞭尸碎尸万段。
影一缓了许久,才从过于舒畅的余韵中恢复过来。
涣散的视线缓缓聚焦。
见陛下竟在自己穿戴服饰,他连忙翻身坐起。
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狼狈,就接过陛下手中的腰带,为他佩戴。
慕斯垂眸看着蹲在他面前,为他系腰带的影一,忽然心中有些酸涩。
“影一,你只做我的影卫好不好?”
影一动作微顿,低垂的睫毛轻颤。
“陛下,我已经被褫夺了影卫身份,不再是影卫了。”
慕斯说不出话来,是他褫夺了影一的影卫身份。
当时,影一向他请辞,他被气昏了头,扬言“你若是不肯当朕的影卫,就当朕的狗吧”。
影一选择了后者。
宁愿当狗,也不肯当他的影卫。
“陛下若是想要我陪在您的身边,就让我继续当您的狗吧。”影一仰头道。
又来了。
慕斯无奈闭眼。
他当然不可能同意这样的要求。
不能再让影一重蹈覆辙。
“不肯做我的影卫,难道你是想做的哥哥吗?”
慕斯故意道。
“不……”()
影一愕然张口,慌乱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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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我、我绝不敢妄想成为您的兄长,绝不敢有此等大逆不道的想法。”
“哦?是吗?”
慕斯挑了下眉,装作不信的模样。
“可我叫你哥哥的时候,你都爽飞了。”
影一闻言,羞愧难当,不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