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死他。
听不下去一点。
左柯让抬腿就想走,又不能丢下邬思黎自己,一团躁郁堵在胸口无处发泄,于是憋着气蹲地上。
照他以前那德行能直接上去抢她手机挂断。
邬思黎这边结束和魏书匀的通话,转而给苏禾拨,魏书匀没太细讲, 就说昨天早上他们就婚礼流程产生点分歧,拌了两句嘴不欢而散,下午苏禾一人去的京北,到站后才告诉魏书匀, 交流挺冷淡,今天魏书匀下班后去高铁站接, 超过到站时间快半小时都没见到人影,打电话也打不通。
这才找到她这儿。
想的是苏禾还在生气故意不理魏书匀, 结果邬思黎也打不通,第二个电话提示对方已关机。
这年头女生夜晚独自出行遇害的新闻层出不穷,苏禾这一消失着实令人担心。
这边人还没联系到,邬思黎一扭头,也没看见左柯让,手机暂时挪远,四处张望:“左柯让?”
车头前举起一条胳膊,懒懒挥两下:“这儿。”
邬思黎走过去,人敞着腿坐在车前的马路牙子上,横屏模式在打游戏,邬思黎站到他旁边,与此同时新电话进来,备注是魏书匀。
伴随着又一声“陈匀哥”,左柯让游戏人物一枪被敌方爆头,Game over。
咔嚓锁屏,他从不套壳,裸机,拇指食指捏着薄薄机身,一圈一圈在虎口打转。
电话那端不是魏书匀,是苏禾。
高铁晚点,苏禾手机又没电关机,共享充电宝在三四节车厢后,她懒得动,还有最后十分钟到站就凑合一下。
已经跟魏书匀汇合,叫她放心。
左柯让不知情,还以为是魏书匀。
酸菜鱼这仨字他也就不占个菜,又酸又多余用来形容他简直不要太贴切。
邬思黎垂在身侧的手晃进左柯让视线,他偏过脸,她不喜欢佩戴首饰,嫌麻烦,一双手纤长白净。
几秒后,左柯让勾住她虚弯的一根手指,邬思黎看都没看他,反握他。
话对苏禾说:“那就好,回家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给我打——”
到此,她轻诶一声。
是左柯让捉着她手移到唇边,张嘴咬在她指肚,而后舌尖沿着齿痕浅浅一舔,干这些的时候他就一错不错自下而上盯着她眼。
邬思黎心跳空一个拍,无意识蜷起手,小拇指指甲剐过他喉结。
“思黎?”苏禾在喊她:“怎么了?”
“没怎么。”邬思黎脸一热,慌忙撇开脸:“我没事,刚不小心磕到腿了。”
这借口。
左柯让笑笑,又在她掌根吮.吻了下。
苏禾不晓得她正经历着什么,絮絮叨叨抱怨着魏书匀怎么怎么不好,眼光尤其老土,买了一大捧红绿配色的花束送她,她出站老远一见他甚至都想买票回京北。
邬思黎心不在焉嗯嗯啊啊地应着,又过五分钟这通电话打完,邬思黎手背、手腕多出三四个牙印,凸起的腕骨更是被嘬红。
湿濡滑腻的触感久久不散。
邬思黎看看自己一手的暧.昧.痕.迹,又看看左柯让。
“完事了?”始作俑者没一点羞耻心,站起身:“那走吧。”
十指扣着朝楼里走。
邬思黎乖巧地被他领着,表情懵然,脸颊粉红晕染,像个漂亮的木偶娃娃。
左柯让在电梯镜子里看着她,埋藏在深处的阴暗低劣的念头在疯狂叫嚣。
那些痕.迹应该不只出现在她手上。
他想要的也远不及表露出的万分之一。
到门口,左柯让解开门锁,没急着进去,捣鼓几下门锁,抓着邬思黎拇指往指纹识别的那块地方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