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崔家的堂兄也要参加博陵的秋闱。
崔云昭有些好奇,霍檀就笑道:“桐庐刺史是父亲以前的副将,这个你是知道的,他同我关系很好,我便直接写信,同他详细说了考生们都身体单薄,若是考场上能弄得暖和一些,加上棉被,那书生们一定会赞扬刺史的仁义。”
他并没有单独要求照顾殷长风,干脆所有的考生都关照到,最后还卖给那位刺史一个好名声。
既办成了事,还反过来让人家感谢他,手腕当真可怕。
既然桐庐那边的事情办成,那博陵这边就更简单了,他甚至连信都不用写,只跟冯朗说上几句话,事情就顺理成章办到了。
至于伏鹿那边,倒是意外。
如此一来,考生们对武将们态度缓和许多,许多文臣也都有夸赞。
一举多得,倒是霍檀会办的事情。
崔云昭当时就夸他厉害。
霍檀却很谦虚,挑眉笑说:“还要多谢娘子,若非娘子提点,我们这些五大三粗的武将,谁会去关心冬日考试冷不冷。”
最后的结果就是,两家的兄长考得都极好。
崔云昭这个说法还很谦虚,其实崔方明高中博陵解元,而殷行止则高中桐庐解元。
博陵的读书人更多,考试也更难,所以崔方明这个解元被很多人看中,今年崔氏的客人格外多。
无论怎么样,他们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
林绣姑也觉得与有荣焉。
“还得是诗书世家,孩子们就是优秀,希望以后十二郎也能考中功名,自己奋斗出一片天地。”
林绣姑不希望孩子们都指望霍檀。
既然霍成朴读书好,那就自己去考功名,家里供得起,也能给他最好的环境,只要他足够努力,还是可以考中的。
他自己有了出息,对霍檀也是助益。
一家兄弟,就是要这样相互扶持。
崔云昭笑了起来:“十二郎是个好学生,一定可以飞黄腾达。”
景德五年的初一,就在这一派其乐融融中度过了。
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
一大早,崔云昭和霍檀就一起上了马车,往崔氏赶来。
因为崔云殊嫁到了伏鹿,路途遥远,过年就没有回来,宗家这两房,只有崔云昭今日回门看望长辈。
除了她,其余的堂姐妹倒是不少,崔氏的三扇大门都是络绎不绝。
崔云昭跟霍檀的马车一出现,整条街就忽然安静了,要进门的堂姐妹们也都不走了,女婿们也都站立在外。
人人都踮着脚尖,去看那辆朴素的马车。
很快,马车就在中间那扇大门前停下。
霍檀先下了马车,在众人的目光中泰然自若,他神色淡然,风度翩翩,伸手把崔云昭扶了下来。
崔云昭一下马车,倒是被门口的热闹景象吓了一跳,很快她就勾起唇瓣,笑着说:“见过诸位姐妹,新年新喜。”
那些同崔云昭不太熟悉的堂姐妹们便都迎上来,七嘴八舌同崔云昭说话。
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景象。
崔云昭脸上笑容不变,一一打过招呼,才领着霍檀进了正宅。
等他们身影消失不见,那些姐妹们才依依不舍散去。
有的人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