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借着这个话语,两人总算交谈起来,玉娘便好奇道:“许大夫的医术这么强,名师出高徒,想必你也学了不少吧。”
许济之点点头,他一向视爷爷为自己的榜样,但随即又摇了摇头,“我还差得远呢,只是会看方子而已,到现在我爷爷也不许我给人看病。”
“既然如此,那你知道有什么药能让人吃了不怀孕吗?”玉娘期望的看着他,大人不好忽悠,小孩子许是能泄露的。
“当然。”许济之不假思索就说出了好几样,可看着玉娘认真听记的模样,他突然反应过来,一下就顿住了口,小脸板得板正,一脸严肃劝告着人:“这些药材毒性强大,只要入口就会伤身,你要是怕自己不死,你就吃!”
这话说的,玉娘小声嘀咕,“要是生不如死,还不如死了好呢。”
许济之年岁小,却态度郑重,诚恳道:“我和我爷爷给花娘们看病的多了,只要你节省些爱惜身子,别放弃了身子,活到五六十的也有不少,总有好日子的那天。花娘也是为了挣钱,和我们看病的给人挣钱没什么两样。”
玉娘半蹲着看向许济之,忽然间发现小许大夫似乎长高了些许,像个男人了。
第39章 后路
二姐在家住了没几日,玉娘同福娘接了帖子去赴小码头春风楼的席面上,这是陶仲宾那日之后定下的习惯,每半月去一趟,和小船主们聊聊天谈谈新闻,也好从中打听消息。
只是一进门,玉娘就发现了不对劲,众人皆神情凝重,面色昏沉,就连陶仲宾也没心思和六巧打趣,只把陶叔谦拉到窗户边上,兄弟俩不知说些什么,见着玉娘她们过来也只点了点头,依旧和人说着正事。
玉娘就拦下了福娘,让她这会子别去找人,且先跟着自己看看局面。
玉娘全场看了一圈,找上了坐在席边为人倒酒的珍珍,背后戳着她小声询问道:“可是出了什么大事么?”
珍珍见花老爷在与旁人交谈,并没注意到她,她便放下酒壶带着玉娘走到边上道:“你们来的迟没听见,这一批南来的船主上都去了,听说长安急缺好面料,搜罗了几十船呢,可哪想才卖就发现,之前南边一季的绫罗绸缎全在都中商行手里。”
“物以稀为贵,这样一窝蜂的出货,那价格可不就全跌下来了?”玉娘道了声不好,也是知道市场原理的,饶是丝绸再珍贵,可市面上一下子出现了过多,又是高档货色寻常百姓买不起,价格多少会被压下来些。
“可不是,”珍珍示意玉娘往席上看看,“这里有些客人怕是咱们往后就见不着面了,白香多半以后也不会来,钱老爷和谷老爷不是也往江南那边凑份子做生意吗,还找了一个姓秦的小船主,只怕他们三个要亏惨了。”
有些人把家里压箱底的钱都拿出来了,就指着这回挣个大的,没想到那前头的小道消息全是别人放的风,高价卖了他们不算,现在又把货物大批量放出压低了价格,只怕等物跌的狠了,他们还要低价收购了,一批货挣好几回。
这样的消息,听得今日来参加宴席的人个个都没了精神,只勉强撑着和边上人商议这回要亏多少,打算及时补救,哪知外面忽然扑通一声,紧接着便是有人大喊:“不得了!何老爷跳河了!”
屋里便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