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不争气的点着福娘的额头,“亲姐妹不假,可我是让她听你的,不是叫你听她,你倒好,成日家对她言听计从的。你别忘了,玉娘本名姓庄,这是李家院儿,不是庄家院。”
“你的眼光放聪明些,我原本是让你收服了她好为你所用,哪成想她倒有心眼儿,指使着你团团转,害得我也不敢让她和你同嫁一夫了。”
什么鬼?
福娘听得瞠目结舌,没想过李妈妈曾经还想着这一操作,生起气来就道:“妈别管了,这是我们自己的事,你老掺和进去算什么呢。什么夫婿,妈也不看看之前给姐姐们挑的人是什么货色,没一个好的,还不如让我们自己找去呢,是好是歹,我自己受。”
“呸,你别和我耍心眼子,”李妈妈盯着福娘的眼睛,“之前那些怎么就不好了,没有他们哪里来的现如今李家院子,你又怎么好吃好喝有丫头伺候有字认识,这都是你姐夫们供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主意,我实话告诉你,不中用,除非我死了,你穿着丧服嫁去!”
福娘气急,咬着嘴就撇过了脸,不愿意再和李妈妈说话,在这沉默的空档里,两人才听见金盏急急忙忙跑进院里的报喜声,借她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李妈妈疑惑的问着金盏,“什么贼人,是那个偷嫁妆的贼吗?”
“可不是,”金盏跑得气喘吁吁,面上却洋溢着高兴,“妈妈不知道,外头都传遍了,说咱们家五姐和府城里来的老爷去寺庙拜佛,发现那贼人还想着偷寺庙里的佛像呢,他们两个就上前去合力逮住了贼人,已经扭送到衙门去了。”
“哎呀,她倒是好个运道。”李妈妈半天了才感叹出这么一句话来,这段日子多少人想逮逮不到的,偏她去个寺庙就碰见了,眼下抓住了贼人,温家乔家王家都得谢他,满县城都知道了这号人物,李玉娘可算是名声大噪了,也不知能得多少谢礼钱,实在是撞着了大运。
福娘却没关注那么多,只拉住金盏询问,“那你五姐没受什么伤吧,贼人穷凶极恶的,她怎么好上前去抓?”这个什么晏老爷的,也亏他一个大男人,抓不住小贼,倒要花娘去帮忙。
福娘一个劲儿的担心,生怕玉娘在抓贼途中伤到了哪里,心里打定了主意,等人回来非要好好念叨一顿。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哪有弱女子出力的份哦,普天下男人都死绝了不成,哼,那寺庙里的秃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家进了贼倒要外人去抓哩。
这事儿非但李家人震惊,当晏子慎把人扭送到衙门时,县前大街那一溜的人都亲眼看见了这一幕,稍微讲究事实一点的,看那温忠满头鲜血,就知道二人是经过一番缠斗。可要碰上满嘴跑马的,那就把人夸到天上去了。
说什么只大喊一声就把温忠震得七窍流血瘫倒在地,亦或是双眼一瞪,就吓得那温忠两股战战当场昏厥等等,总之一句话,晏子慎和李玉娘都是身怀武功的人物,所以才能抓住飞毛腿温忠。
横竖是夸人的话,他们也不怕那府城来的老爷们找人算账去,怎么着,夸你你还不高兴?
可还真的有人听着生气。
郑家就住在县前大街那一块,郑老鸨听到外头的夸赞就气得要吐血,怎么又有李家的人?她又是打哪里冒出来的,还和府城的老爷搭在了一块儿。
郑婆子不容易借着宝珠嫁人压了李家一头,哪成想得意还没过一天呢,就又冒出来了李玉娘,抢占了清平县大半个新闻板块,把郑婆子几乎要气个半死,不成不成,这事必须要打听清楚,她赶紧着就叫了轿子坐去张家。
芍药听到底下人说郑婆子来了,没拜见大娘子就直接去了西厢房找三姨娘,自己气鼓鼓跑到赵六月房中抱怨道,“也太目中无人了,先前李家来了好歹还装个面子情,过来咱们这里拜见的,她倒好,姑娘才嫁过来一天呢,就眼巴巴的来了,连礼也不行的,把咱们家当什么了?”
“你管她的,”天气渐冷,赵六月只窝在房中自自在在看书习字,耐心十足,“只要能有个好消息,谁管她娘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