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安慰她道:“你别瞧陶老三叫的那么大声,实际上晏老爷动手有分寸着呢,听他喊的中气十足的样,那里挨疼了,那是喊着叫你心疼哩。”
“我们扮了黑脸,你就好扮红脸去安慰人啦。”玉娘笑眯眯的把晏子慎推了出来,“到回城的时候,你在船上跟着他一起骂晏老爷,也好有个共同语言促进感情嘛。”
玉娘十分大方,骂吧骂吧,横竖她自己也在被窝里头骂过好几顿晏子慎的,至今也没见着晏大老爷少几两肉,显然是被骂习惯了有铠甲护身。
“但是不许骂我啊,”玉娘想了想,又叮嘱了一句,虎着脸道:“我可小心眼的,要是被我听见了,那就结结实实打一顿。”她可攒了不少荷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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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耽搁了一天的缘故,所以几人回来就没有坐二姐的船,而是叫二姐先行一步,错开抵达。
毕竟都已经到了要返程的时候,越到后头就越要仔细,玉娘可不会犯那种半场开香槟庆祝的毛病,正好二姐先到了家里,和妈妈们安排好了自己这里才好露面。
回程的路上平安无事,便是湍急的河流这个时候兴许也懂事了,将几人顺风顺水的带回了清平县城。
马车早就在小码头春风楼那预备好了,玉娘等人戴着帷帽,一落地就上了马车,半点面貌也没显露。
坐在马车上,透过窗缝里吹进来的风,玉娘满意的深吸了一口,“真地道哇。”
“什么?”福娘疑惑的抽抽鼻子,“只闻见泥土味。”
“你不懂。”玉娘惬意道:“这是家的味道。我就乐意闻这泥巴香,比长安那股子花香脂粉香的叫人安心多了。”
确实安心,到了县城李家院外,李妈妈那叫一个望眼欲穿,她还不敢在院门外等,只在屋里坐着,将门大开,眼珠子直往外瞅,半点也不敢眨。
好容易见门口有了动静,忙走出屋去,一眼就瞧见了福娘将人搂住,拿帕子捂住嘴哭出声来,“我的儿,我的儿,你可算回来了,你就是我的心啊,丢了你,你叫为娘的可怎么活?”
她这话说的,叫福娘也忍不住满脸泪,呜呜咽咽的哭出声来,脸贴着李妈妈的脸,手紧紧靠在她的腰间,整个人都被李妈妈揽在怀里,呼吸间全是泪水的咸味儿,福娘这会才忽然明悟玉娘方才说的话,是呀,确实叫人安心,确实是家的味道。
她们娘俩在院子里就哭出了声,一直等被人劝到屋里还收不住,李妈妈换了两张帕子才勉强止住眼泪,见着玉娘就赶紧拉着福娘要给她下跪,“好孩子,是你救了她的命呀。”
“别别别,”玉娘闪身一躲,就绕开了李妈妈,“您别跪我,容易折寿。福娘是我妹妹,难道我还能亲眼见她进火坑去?您别这么说。”
“虽然如此,可她到底不是你的亲妹,不对,打从今儿起,福娘就是你的亲妹妹,往后她要对你不恭敬,你跟我说,我先给她大嘴巴。”说着李妈妈就拉过玉娘,非要让她受了福娘的福礼。
见玉娘老实受了,李妈妈这才满意,见李妈妈脸上露了笑容,晏子慎戳了戳人,陶叔谦急忙窜出来就要下拜,口里只念着请李妈妈把福娘许配给他的话。
没等他说完,李妈妈一个伸手就拦住了话头,她那蒲扇一样大的巴掌,一下就把陶叔谦半张脸给挡了个严实,李妈妈只扭头看着福娘,“你这是定下了?”
福娘没吭声,走上前去挽住了陶叔谦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