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半月就得走了…” 谢见君大致估摸了下时间,他们回上京还得一个来月,回去再休整休整,正正好八月入仕。
“你这几年在外求学可是吃了不少苦,现下休息休息也好,地里我都帮你照顾着呢,走时你们再带些粮食走…上京肯定什么都贵,你当了大官,以后的应酬多了,银钱都得可着要紧的时候用…”,福生絮絮叨叨地说了不老少,转头瞧见谢见君正耐着心思听他唠这些闲话,他骤然回神,猛一拍大腿,“瞧我,跟你说这些干啥…你这都是要做官老爷的人了,自是比我懂得多!”。
“无妨,我还要谢谢福生哥的惦记呢,出门在外,闲来无事时,总想起咱们在福水村一起劳作,常受你和婶娘照顾的日子,便觉得心中甚是温暖…”,谢见君温温和和的笑道。
这是他的心里话,当年他初来乍到,对这儿不甚熟悉,云胡又胆小,只说话声稍稍大些,就怕得浑身战栗,好在有福生二人时常搭把手,才不至于慌了手脚,这患难中的情分便是还多少,都还不尽。
“都是乡里乡亲,谁帮不是帮呢....”,福生脸红得挠挠头,他这个大兄弟哪哪都好,就是凡事儿太见外了,芝麻绿豆大点的情分也记在心里。
“爹…爹爹!”,忽而有孩童稚嫩的咿呀声由远而近。
福生脸上霎时笑成了一朵花,“嗐,我姑娘来了!”。
正说着,珍珠抱着一奶娃娃走近,小娃娃身着鹅黄小衫,扎着小抓髻,水灵灵的眼眸笑起来弯成两道月牙,瞧着就喜人,连谢见君都不由得勾起一抹慈爱的笑意,就见她向福生张开手,糯糯道,“爹爹..要抱..”。
福生从珍珠怀里接过自个儿小姑娘,转而看向谢见君,眉眼间满是得意,“见君,这是我闺女,叫小月牙....来,月牙,唤谢叔伯!”。
小月牙咿咿呀呀地学语,尚不满一岁的年纪,吐字还不甚清楚,“西西波..”。
谢见君笑着“哎”了一声,捏捏她柔软的小手,从怀里摸出一对银镯,给小月牙套在了手腕上。
“见君,这可使不得!”,福生连忙阻止,这银镯雕工精细玲珑,一看就不是出自他们这乡镇上银匠师傅的手艺,若是在上京买来的,那得有多贵!
“福生哥,您别推让,这是我和云胡给小月牙的周岁礼,我们最晚五月底就得启程回上京,怕是赶不及小月牙的生辰,一点心意,还望福生哥和珍珠嫂子别嫌弃礼薄。”,谢见君客气道。
见状,福生也不好推脱,便垫了待怀中的小月牙,“姑娘,跟你谢叔伯说谢谢。”。
小月牙似是听懂了一般,双手合十,在胸前拱了拱,“西西..”。
谢见君听着这甜甜的小奶音,心里登时柔软成一汪水,想着倘若将来他和云胡有了孩子,肯定也会像小月牙这般可爱,招人稀罕。
同样在惦记着孩子的,还有定了人家,马上就要出嫁的柳哥儿。
刚到家,柳哥儿就把云胡拉进了自己的卧房里,闭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