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蹿下跳。”
“是..”李盛源拱手应下,心道这位知府大人,可真是跟旁个做兄长的不一样,哪有人家会教一个小哥儿舞刀弄枪?况且还是在快要嫁人的年纪,但既然他收了这份钱,肯定是要仔细教导的,只盼着这小哥儿,别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练上几日就失了兴致。
“那便是麻烦您了。”谢见君温声客气道,将两小只丢给后院的李盛源,自个儿安下心来,拉着云胡回了屋子。
“我昨夜还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呢,你也不怕小崽子一时兴起?”云胡接过他脱下来的官袍,齐整地挂在架子上。
“一时兴起也无妨,他才这个年纪,家里又能担负得起,想学什么就去学,尝试的路子多了,反而会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何物,不是坏事。”谢见君不以为意,将小夫郎囿于床边,“我这人何时说话不算话过?除了在某些时候.....”
说这话时,他修长的手指恰恰拂过小夫郎光滑的脊背。
云胡身子一僵,当即就轻推了推他,“别闹,这说正事儿呢。”
谢见君往窗外扫了一眼,李盛源正在院子耍把式,引得两小只连连称好,掌心瞧着都拍红了。
他慢慢腾腾地收回手,顺势架住小夫郎的双臂,将他安放在床上,“那李师父,其实是我请来看家护院的人,这一来,满崽有心习武,我做阿兄的人,自是要给予支持,二来,明年春上,我怕是要长留在常德县,你带着大福出门,有练家子陪同看顾,我在外也能放心些。”
自家夫君行事一向稳妥,又面面俱到,这点云胡很是清楚,故而对他的安排并无异议,只满崽那边...
“满崽若是之后想学琴棋书画呢?”
谢见君哽了哽,摩挲着小芙兰柔软的脸颊,莞尔道:“乖宝,你是对满崽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期望?”
方才那话说得云胡自己都想笑,如今听了谢见君的话,他更是压抑不住地勾唇,“兴许呢?”
“有兴致,就随他折腾。”谢见君摊手,“左右还能翻了天不成?”
云胡笑而不语,表示自家这位夫君,对两小只的破坏能力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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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习武,最先要锻炼腿部力量,谢见君时常见满崽被李盛源,耳提面命地拎着扎马步,头着前几日,这小崽子连走路都一瘸一拐,常常还吃着饭呢,饭勺一搭人就累得栽过去了,但即便如此,也没见他生出半分怯意。
“实在不行,我去同你师父说说,休息两日?”眼见着小脸都瘦削了几分,这做兄长的心疼了。
满崽脑袋摇得跟拨浪鼓,“阿兄,你得鼓励我坚持下去,莫要锲而舍之。”
谢见君被噎得没话,索性也不再多说什么,只道让他别太累,还嘱咐李大河得空去医馆多开几罐跌打损伤的药膏,好备在家中。
这一开始正经习武了,身上铁定得磕碰得一块青一块紫,伤药都少不了。
某日他散班回来,还见云胡把之前雕刻用的家伙什儿,又给翻找出来了。
“这是要做什么?”他帮着抬高柜子顶,好让云胡拿东西方便些。
“这几日,李师父教满崽耍剑,我瞧着大福也跟在后面比划,学得有模有样的,这不闲来无事,想给大福刻把木剑玩玩。”云胡将最后一把刻刀从箱子里拿出来,柔声浅笑道。
“你许久不曾用这些东西,别累着了。”谢见君安置好柜子,端坐在桌前倒了杯热茶,正要往嘴边上送,冷不丁发现这茶盏上有块磕坏的缺口。
“云胡,我好像发现家里少了好些东西...”,他扫了一眼屋中陈设,连小夫郎拿着最宝贝的琉璃花瓶也不见了影儿。
云胡正在收拾刻刀,回眸见谢见君捏着茶盏,满脸都写着疑惑,他抿抿嘴,极其少见的冷笑一声,“你刚发现吗?都让你儿子摔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