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面也有些窄仄..”
“门前的路太窄,不便于过车..”
云胡挑挑拣拣地说了好些毛病,末了,还轻啧了一声,做足了对这铺子没瞧上眼,要去找别家商行再看看的姿态。
那牙商越听脸色越沉,心道这小哥儿瞧着不起眼,没成想事事儿这么多,可偏偏他又舍不下这营生。
最后也只得忍痛咬牙道,“我不同您来虚的,十三两一年,这是最低了!”
云胡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十三两比他一开始能接受的租金价位还要再低一两银子,正巧可以拿这钱出来找几个匠人修缮屋子,于是便点了点头。
敲定了铺子,还得回牙行签订契约,一来二去就耽搁了不少时间。
待酉时,谢见君从府衙散班回来,还没见着小夫郎身影。
“这是跑哪儿去了?”他抱着要寻爹爹的大福在后院外等了约摸着一刻钟的时辰,才见着李大河驾着马车急匆匆地往这边赶。
“爹爹!”大福认得自家的马车,登时就张开手,嘴里咿咿呀呀地唤着人。
马车晃晃悠悠地停在了一大一小的跟前,云胡红光满面地掀开棉帘,一下马车抱着谢见君喋喋不休地说着今日去看铺面的见闻。
得知小夫郎跟牙商砍价,顺利租下来长沿街的一套铺面,谢见君满心欣慰。
“我们云胡可真聪明!”他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生意还没做起来,就先投入了十三两的租金,还得找人过去修屋子,又不晓得要花多少钱,万一都赔了,可如何是好?”高兴之余,云胡又不免担心起来。
“想做什么,就只管放开手去做,再不济还有我呢...”谢见君揉了把小夫郎柔软的额发,轻声宽慰他道,“我这做知府的俸禄也不是摆着干看的,所以不用担心,也不用害怕。”
云胡耳尖微微泛红,从他怀中接过盼爹归的大福,嗫嚅道:“我没做过这营生,就怕搞砸了。”
“那又如何?凡事儿都有第一次,我听沅礼说,青哥儿头一回独自去谈生意,紧张得说话都结巴呢,你瞧现在,还不是谁见了他,都得唤一声青掌柜?”谢见君晓得自己宽慰的话说的再多也无济于事,干脆就拿青哥儿的事儿出来勉励他。
一提起青哥儿,小夫郎心头忽而燃起来斗志,他重重地点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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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入睡前,照例到了二人独处谈心的时候。
谢见君说再过两日,自己便要回东云山,他今个儿从杂货铺子那儿挑好了种子,准备回去看看荒地耕得进度如何。
云胡心里舍不得,这刚在一起亲昵了几天,眨眼又得分开,再开口时,语气里都带上了几分潮气,“这要等到铺面修缮得差不离,才能去桐坞村谈苹果收购的事儿呢”
“到时咱们就又能见面了..”谢见君压下心中的眷恋,捏了捏小夫郎的后颈,“顶多再过些时日,我便再回来一趟,垦荒的事儿要忙,府衙也不能离开太久,有些事儿,陆同知一人做不了主。”
“好~”小夫郎委屈巴巴,上手扯着自家夫君的衣袖,依偎在他怀中瘪着嘴。
“赶明儿我把做糖水罐头的法子写下来,你在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