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纪锐泽本人亲自打电话来。
乌晴也还未来得及开口,纪锐泽就明说了他在纪家受惠这么多年,老爷子疼爱他如亲孙子,他要是连这点事都不做,跟白眼狼有什么区别。
乌晴也长呼一口气,最后答应了。
安木山上的寺庙的方丈自然知晓纪正平去世一事,只给乌晴也打扫了一间禅房。
他以前跟纪正平上来时都不会念经文,现在只剩下他一人,更不会安分,反正没人看管,他要是来了兴致就在各个山头闲逛。
年三十上午那天,纪家有人接他下山,并没有把他送回家,而是带他回老宅。
毕竟是纪正平离世的头年。
乌晴也也是最近才知道,原来在大儿子的眼中,自己竟然像是纪正平的孙子。
真是嘲讽。
要是纪锐泽知道纪正平做的那些事,恐怕会觉得是乌晴也的原因,破坏了老宅的“龙脉”,自己才碰上那些事的,让他滚远点应该是最轻的。
今年春节注定不会安生。
因为纪正平的遗嘱里,除了大额的金钱,还把老宅过继给了宴羽月。
难以想象宣布遗嘱时几个子女的脸色。
宴羽月收下了,以及又住下,纪正平在时,她在外潇洒快活,二十多年都不回来一次,但是如今人走了,她却转而开始将老宅打理的井井有条,像这个家真正的女主人。
她言语间对纪正平的恨意不假,但心底是否真的对他一丝留念都没有呢,不得而知。
乌晴也不解,人心一直都复杂。
他没想掺和再掺和纪家的复杂事,这次过来纯属是被迫,他被架起,无论怎样今年他还得守己,更没想要和宴羽月有接触,但是有时候就是怕什么来什么,在老宅这么大的地方却不可避免的跟宴羽月迎面相撞,对方在一楼的花园里喝茶,乌晴也是在暖气房里待久了,想出来透口气。
乌晴也低声同她打个招呼,打算立马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等等。”
乌晴也顿住。
“陪我坐会儿。”
乌晴也挪动脚步,在她的对面坐下。
宴羽月给他倒了一杯花茶,和纪正平在时用的紫砂壶不一样,是标准的法式长嘴茶壶,上面是复古的花纹。
随即一阵凉风吹过,她裹了裹身上浅色的毛草。
“纪锐泽让你回来的?”宴羽月不知道想到什么冷嗤一声。
“嗯。”
“要不是实在长得不像,我真的怀疑你是纪正平的儿子,从外面抱回来的,为了掩人耳目让你姓乌,”宴羽月回老宅住了不少时日,自然打听过他,发现纪正平对他有些出乎意料地好。
“我不是。”
宴羽月没在意他地否认,“你知道他第一任妻子长什么样吗?”
乌晴也只是匆匆瞥过一张很多年前两人的合照,照片掉色,快要看不清上面人的脸。
他不会没事给自己找事,都是纪正平的私事,他不应该去窥探。
“我好像一直都没跟你说过,我觉得你长得跟她很像。”
宴羽月看着他的眼睛慢慢变大,笑出了声。
她大多时候都是个雍容华贵的妇人,虽然说话带刺,但有时候会下意识跟着她谈话的节奏走。
与她谈话不占上风,很容易就被她带进坑里。
乌晴也反应过来她是在蒙自己,“不会像的。”
“我知道,没劲,年轻人连个玩笑都不会开,还是我儿子有意思,我以前到见过照片,还有一些个人写真,可都是被纪正平好好收着在的,她的模样我还有些印象,不过是我和她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