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
“不过有些事情,你大概还是有必要知道一下。”
*
傍晚,姜白榆推开熟悉的房门时,少见地对上一片昏暗的客厅。
窗帘被人拉起,再绚烂的晚霞也没能穿过缝隙,给室内带来半分光亮。
姜白榆穿过黑暗,靠着另一道身影,径直坐在了沙发上。
很快,腰间圈上一双手臂,如藤蔓般攀附、收紧。宋纪伏在他颈间,轻轻蹭了蹭,语气与平常相比并没有什么变化。
“宝贝,你回来得好晚。”
姜白榆没应,任由对方将压倒,细密的吻理所当然地印在他的唇上,挤压、研磨,姜白榆颤了颤眼睫,在男人深入时缓慢地回吻。
或许是他的回应表现得如同离开时的告别,给了男人某种奇怪的错觉,姜白榆只觉得唇上的力道蓦地加重,仅存的呼吸被毫不留情地摄取,片刻后,舌根传来被吮吸过度的疼痛。
直到这场深吻结束,姜白榆也因为缺氧而感到有些晕头转向。
宋纪自上而下俯视着他,神色隐在黑暗中看不分明,他一只手圈在姜白榆的腰,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脊背上缓慢地拍抚,直到姜白榆呼吸变得平缓,男人才垂下头,轻轻地蹭了蹭他的鼻尖。
“秦枝和你说了什么?”
“……”
“乖孩子,告诉我。”
“比起这个。”姜白榆不答反问,神色平静地回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告诉我。”
“你真想知道?”
“嗯。”
“那或许不会让你感到愉快。”
“没关系。”姜白榆抬手,轻轻搭住他的后颈,“你总要给我看的。”
“真正的你。”
*
姜白榆和宋纪一起回了趟宋家老宅。
在那座庄重巍峨的宅邸,那间他被囚|禁过的房间里,姜白榆看见了很多属于他的照片。
那些照片涵盖了他人生中能够被相机收录的所有场景,其中大多数属于他和宋纪分别后的三年间。
密密麻麻,覆盖了房间内所有能够被人目光所触及的边角。
正中间的那张大床上,摆放着一条叠得很整齐却有些陈旧的围巾。
从哪些泛起线球的边角,不难看出经常被人反复抚摸的痕迹。
“害怕吗?”
声音从姜白榆身后响起,宋纪越过他,伸手触摸贴在墙上的这些照片,抵着他的颈侧轻轻一笑,“看见这些,害怕吗?”
姜白榆偏过头,在宋纪脸上,他看见了少见的痴迷与狂热,有一瞬间,让他仿佛错觉看见了某些信仰虔诚的信教徒。
害怕吗?
不害怕。
他从这满墙的照片中,直面了宋纪的爱。
沉重的,扭曲的,疯狂的,又近乎偏执的爱。
“不能看见你的时候,我真的会疯掉的。”
“原谅我吧。”
缠绵的吻落在他的耳垂,在这时候,姜白榆不知怎么忽然想起了秦枝曾经直白地吐露出的那句话——“宋家人都有病。”
“宋纪。”
“嗯?”
“你真的是个疯子。”
被这么说的人没有生气,反倒笑意更甚,“我是。”
这么说着,宋纪退开一些,迈向房间的中央,向姜白榆伸出了手,“宝贝,过来。”
姜白榆站在原地看了他一会儿,直到宋纪险些维持不住面上的温和,才向前伸手搭上对方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