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一字一顿问她：“斯诺就那么好吗？”

盛暖还沉浸在刚刚那个可怕的梦境中，潜意识里只记得萤雪要杀斯诺……因为她。

她挣扎着，艰难伸出手抱住眼前的少年：“萤雪……”

盛暖的意识还不清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下意识想要安抚这个少年。

她很乖顺地紧紧靠在他身前。

萤雪一手揽住她，低头柔声开口：“艾薇。”

艾薇？

是她在这个世界的名字……盛暖抬头，下巴抵在萤雪胸口，眼神有些迷茫。

看到她露出从未有过的软萌模样，萤雪喉结微动，忍不住伸手，指腹从她面颊滑过。

他低声问：“我和斯诺，你选谁？”

少年语调低柔，却又隐藏着铺天盖地的冷戾，盛暖伸手想要捂住他眼睛，视线模糊中却触到他嘴唇。

她呢喃着开口：“选你，只有你，你别……”

别发疯……

看着软软靠在他怀里的人儿，萤雪胸口剧烈起伏，闭眼……下一瞬，蓦然低头亲吻过去。

感觉到微凉的唇，盛暖迷迷糊糊就开始回应。

感觉到她的回应，萤雪彻底疯了。

他闷喘了声，将怀里的人按住深吻过去。

山洞里的温度缓缓上升，火光跳动……

盛暖终于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寝殿。

缓缓睁开眼，就感觉自己一只手被人紧握着，扭头，就看到萤雪趴在她床边正睡着。

他两只手都缠着纱布，盛暖想起来，她脱力坠落的时候，最后看到的就是少年不顾一切松开手朝她扑过来。

他甚至连一丝一毫都没有犹豫……

少年趴在那里，鸦黑的眼睫在眼睑投下一片阴影。

察觉到什么，萤雪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眼。

看到盛暖醒了，他眼睛倏地就亮了，一把握紧她的手：“艾薇，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他的称呼让盛暖狠狠一个激灵。

她对山洞里发生的事是有些模糊记忆的，知道少年那时是怎样疯狂地讨好她，在她耳边说了无数充满迷恋的话。

在他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一样了。

可盛暖知道，后边还有很多事要面对……

她淡淡看着萤雪，冷声提醒：“殿下，你对我的称呼，错了。”

萤雪微僵，抿唇，手指讨好的蹭了蹭她手背，小声说：“可是艾薇，我们已经……”

“我们什么都没有。”

盛暖静静看着他：“殿下，希望你恪守为人臣子的本分！”

少年面上的血色褪去，沉默片刻，静静看着她：“什么都没有吗？”

盛暖扬声开口：“苏菲，送萤雪殿下出去。”

苏菲推门进来，低着头：“殿下，请。”

萤雪看着她，顿了顿，然后不发一语转身往外走去。

盛暖勉强松了口气，可她知道，萤雪的沉默并不是代表他的退让……她知道，她这次翻脸不认人，很可能已经惹怒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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